“没有”林思扬摇头。
“你小子该不是又和我说笑吧?”林思扬的话,孟九更似乎有些不信。
“这是正经事,我怎么会和三叔闹着玩?”。
“你在外面上了这么多年的大学,什么样的人情事理不清楚?这年头就时兴走后门拉关系,你分配的事要是不找人,能分到好单位吗?”孟九更头头是道的说。
“三叔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清楚,可是,我们家既没钱又没什么关系可找,就只能分到哪里是哪里,听天由命了”林思扬微微叹气之后,淡笑一下说。
孟九更沉吟了一下,他见林思扬并没有与自己扯谎,遂轻轻点头道“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我回去好好地琢磨琢磨,要是能行的话,我去帮你跑跑关系”。
林老栓抽着烟半天没有言语,听孟九更这么说,他咧嘴笑了一下“要是九更兄弟能帮这个忙,我就先替二葵谢谢你”。
“光谢我可不成”孟九更看了林老栓一眼,又看看林思扬,这才说道“用现在的话那就叫感情投资,假如我以后有用到二葵的地方,二葵可别忘了他孟九更这个三叔”。
林老栓怕孟九更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瞪眼说道“不要说你对我家二葵有恩,就是乡里乡亲的以后有用到二葵的地方,他敢有怠慢之处,我不用棍子打折了他的腿那才怪呢”。
孟九更见林老栓吹胡子瞪眼的,他赶忙把话又绕了回来“林老哥你别激动,我就是随便这么说说,我相信二葵根本就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
林老栓继续和孟九更说着话,林思扬惦记着贺荣久老人的病情,他就从家里走出来。
这个时候已是上午11点左右,林思扬来到贺庆的家里时,贺庆的家人早已经买回了需要购买的药品,由于知道林思扬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所以就没好意思去喊林思扬过来。
林思扬兑好红霉素的药水给老人输上之后,又观察一阵,为防出现胃肠道反应,他将液体滴注的度调整的很是缓慢。
一切安排完毕,林思扬不想打扰人家吃午饭,就告辞着要走出来。
贺庆一把拽住林思扬的手,说什么也不肯让林思扬离去,他感激的说道“二葵兄弟,要不是有你,我爹他怕是早就不行了,今天我在家里准备了一顿便饭,不管说什么,你必须吃完饭再走”。
林思扬一再推辞,最后惹得贺庆沉下脸来“二葵兄弟,莫说你帮了我家的大忙,就是在平常你来我家吃顿随便的饭,这饭碗你端不上咋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林思扬再行推辞,未免显得不近人情,林思扬只好说道“我爹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吃饭,我总得先去告诉我爹一声”。
贺庆担心林思扬托词着走后不再回来,他吩咐儿子贺小旺去林思扬家里向林老栓言语一声。
虽说是顿便饭,为了答谢林思扬的救命之恩,贺庆的媳妇竭尽所能的做了一大桌的菜,在饭桌之前,贺庆要给林思扬倒酒,林思扬婉言谢绝了。
陪着林思扬一起吃饭的都是贺庆的家族中辈分较高的亲属,众人边吃边喝,纷纷称赞林思扬医道高明。
“说句心里话,在治疗之前,我对贺大爷的病情心里也没有把握,既然贺庆大哥你们一家人相信我,我就尽力的抢救而已”林思扬笑笑说道。
席间的一个老者也不知他是贺庆的那一路亲戚,他朝林思扬翘了翘大拇指,颇为赞许的说“这个大侄子不但医术高,为人还这么谦虚,一看就是那种有学问有涵养的人”。
“老人家,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
林思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在座的亲朋好友纷纷附和,好像在众人的眼中,林思扬就恍如华佗重生,扁鹊再世一般。
林思扬心中苦笑,我要是真有那么高的医术,倒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十五 呵护】………
在林思扬的精心治疗下,老人贺荣久的病情竟然奇迹般的好起来。
因此,林思扬的名声在整个娄山石也不胫而走,乡亲们在谈论赞赏的同时,哪怕是有个头疼脑热,也愿意向林思扬问询一番。
儿子刚刚毕业就赢得了乡亲们的信任,林老栓的心里美滋滋的,他听到大伙对林思扬的夸赞,笑得几乎就合拢不嘴。
人要是一高兴,走起路来都有了精神,林老栓把腰板挺得笔杆条直,嘴里还不时地哼个小曲儿什么的。
老人贺荣久的痊愈,林思扬的心中有了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看着乡亲们对自己尊敬和赞许的目光,使他更加深刻的懂得做为一名医生的崇高和伟大。
孟九更去砻山市跑了两趟,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事情进行得会如此顺利,他说“我已经找人走了关系,估计着问题不大,咱先听人家的信儿,如果事情真的能办成,多少破费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九更兄弟,这一点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你让我林老栓送大礼,我送不起,要是人家把事办成了,咱答谢人家一下绝对是应该的,咱做人不能没了良心”林老栓呵呵的笑着说。
“林老哥能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