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青见林思扬目光闪烁,便笑了一下“二葵,你是学医的,哥相信你能行,以后你就大胆的扎,反正给哥扎针咱也搭不了啥本钱”。
二人正说着话,西院的张大妈火急火燎的就跑了来,她一把扯住林思扬,惊慌失措的说道“二葵大侄子可不得了了,你赶紧快……快去看看……快不行了”。
林思扬心想,想必是张大爷忽然得了什么急症,这人要是上了年岁,得了疾病大多都是重病。故而,林思扬二话没说,从炕上跳下来就直奔西院而去。
到了张大爷的家里,林思扬进了屋,并没有现张大爷的存在,正狐疑之际,张大妈也赶了过来。
“大妈,张大爷他人呢?”。
“那个老东西不知道死到哪去了,越是有事,他越是不在家”。
张大妈的一番话说的林思扬越糊涂,张大妈家里就她和老伴两人过日子,既然张大爷没事,那么张大妈说哪位快不行了呢?!
“大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猪,猪啊”。
“猪?”林思扬还是没反应过来,张大妈怎么好好的就骂自己是猪呢?
“嗨”张大妈一拍大腿,她哭丧着脸说道“我家的猪病了,我看快要不行了,二葵,你是学医的,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大妈求你了”。
“大妈,我是学医的不假,可是我学的不是兽医专业,我恐怕……”林思扬实在是有些犯难,对于家境拮据的张大妈来说,如果死了一头猪羔子,说句难听点的,比从她身上割掉二斤肉还要心疼的厉害,可是自己并没有半点的兽医理论,要是给猪看病,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二葵,你就别再扭扭捏捏的了,大妈相信你能行,你就看看咋办吧”张大妈急得直跺脚。
林思扬心想,张大妈既然急成这样,我总得先去看看猪羔子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想到此,林思扬来到猪圈跟前,他看着猪圈之内的那头白色的猪羔子正趴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走进猪圈,他用手摸了摸猪羔子身上的体温很是烫手。
“二葵,猪羔子还有救吗?”张大妈紧张的问。
“大妈,你找兽医看过吗?”。
“来是来过,人家给打了两针没见效,再去找就不来了”。
林思扬点点头,他想了一下,然后说“大妈,我也只能是试试看,你要是同意,我这就去兽医站买几只药水给猪羔子打针”。
“大妈有啥不信你的,你快去,别耽误了”张大妈催促道。
林思扬应了一声,他骑上自行车赶往乡里的兽医站,到了那里买了几只青霉素和氟美松,又到乡卫生院买了两只针管,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林思扬按照估计的大概比例配好了药水,那头猪羔子病的实在是有些严重,林思扬给他注射时,几乎都没哼一声。
“大妈,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见效了,我赶明儿再给它注射一次”。
“有你在,大妈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看着治好了”。
林思扬听着张大妈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我林思扬上了五年医学院,没想到却给猪看起病来。
………【十一 初试身手1】………
林思扬给张大妈家的猪羔子打了一针之后,没过半天时间,那头小猪就能站起来走动,又注射一次,小猪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尽在
张大妈欢喜的逢人就说,二葵如何如何的能耐,连兽医都治不好的病,他竟能药到病除。
林思扬听了之后,简直是哭笑不得,不过,通过这件事情,他倒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治病的道理几乎如出一辙。
林思扬坚持着每天给哥哥做针灸,空闲的时候也跟着林老栓去地里锄苗拔草,五年的时间没怎么参加农田劳动,干起活来,林思扬还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每次下地回家,林思扬都要到村南的溪水河畔去冲个凉,在天都医学院的生活中早已让他养成了定时洗浴的习惯。
娄山石这个地方几乎是四面环山,村南河畔的旁边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之上尽是柔软细腻的沙土,西侧有一片诺大的柳林,这个地方往往就成了孩子们游玩嬉戏的去处。
这一天傍晚,由于天气过于炎热,林思扬从地里回来,就直奔了村南的这条溪水河。
河水清冽见底,有不知名的鱼儿在溪水中尽情的游荡,林思扬脱了衣服下水后,那一汪欢快的小鱼游得就不知了去向。
虽说天气炎热,林思扬下水之后,仍不免感到这条流动的溪河泛着冰冷的寒意。
没考上大学之前,林思扬更是这条溪河的常客,他游泳的技术在娄山石可以说得上数一数二,一个猛子扎进去,或是半天不见人影,或是能从让你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
每年的夏季,由于雨水降临,这条溪水河的水量暴涨,河水最深的地方足有两人多深,在这里,几乎每年都会淹死一两个来游玩的不慎落水者。
林思扬在水中游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他就从河中央慢慢地游向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