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享受吧,zero。”
享受和好友们在一起的最后几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回来,或许等他回来时伊达航的孩子都上高中了,又或许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面,直到彻底收网,他的好友们收到一份讣告。
降谷零乱七八糟地想着,沉甸甸坠入梦乡。
和他们中任何一个做朋友,就要习惯迎接每一个意外。
比如睡前降谷零还怀揣着和好友心意相通的温柔,现在只想手刃掉那个混蛋。
他咬牙切齿,看着被用黑笔圈出来的眼睛,外面声讨春日川柊吾的大军已经集结,只差他最后一个受害者加入,一起手刃那个在他们睡着时动手动脚的家伙。
几人刚刚从警校毕业,还没有之后那种一有动静就戒备起来的警惕心,困意汹涌,周围又都是自己信任的好友,才会睡得这么熟导致这种结果。
被画上浓重一字眉的伊达航如上冷静分析道。
他旁边是在额头上有一朵小花的萩原研二,他咬牙切齿,手里拿着鱼竿,“今天,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赞成,”松田阵平被画上了墨镜,幸好镜片部分并没有被涂黑。
“找到作案工具了,”伊达航在两人后面,手里拿着几只黑色彩笔,笔身上有两个大写加粗的红字。
‘特效!’
诸伏景光嘴唇上一左一右各画了一撮小胡子,看上去和其他几人的搞怪形象不太一样,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如果眼睛再狭长一点,留这种胡子应该会好看。
降谷零想起他哥哥诸伏高明,曾经自己在咖啡厅见过他一面,是和诸伏景光同款的眼型,但是他的显然更加狭长,甚至向丹凤眼的方向发展了。
如果是他留这个胡子应该还不错。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降谷零现在主要任务是制裁春日川柊吾,他几步上去加入其他四人组成的队列,大家都这幅样子,谁也嘲笑不了谁。
“他人现在在哪儿?”松田阵平咬牙切齿道。
“不知道,”诸伏景光是几人中起来最早的,他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起来以后就没有看见他人了。”
“这个笔好像是特制的什么”伊达航皱着眉头看黑笔笔壳上的几行小字,“喂——这个好像洗不掉。”
“什么?!”
松田阵平脑袋都炸了,他过来一把抢过伊达航手中的黑笔,仔仔细细将笔杆上的字来回看了两三遍。
是用于皮肤彩绘的笔,专门设计了防水功能,在皮肤上可以保持一天左右。
也就是说,从现在到明天下午,五个人都要顶着这样一张脸活动了。
“怪不得,”萩原研二想起来对方来的路上就在车上捣鼓什么,其他四人因为坐在后座并不能看见他的动作,但自己就在他旁边开车,当时还以为他是因为不舒服所以一直乱动,而且“我就说他怎么非要选一个这么人烟稀少的地方露营,合着是为了方便自己恶作剧。”
“哈,”松田阵平无论是语气还是姿势都像极了□□,只是配上脸上潦草涂鸦的黑墨镜有些不伦不类,“如果抓到他,我要画星星眼镜。”
“那我还是画花吧,”萩原研二伸出手在额头上比划道,“画一排。”
“我画眉毛。”
“那我来画胡子好了。”
被祸害了眉毛的伊达航和有胡子的景光各自领取了自己的任务。
“那家伙能藏到哪去呢”
躲在树上的春日川柊吾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绝对绝对是醒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照片已经拍得够多了。他蹲在粗壮的树枝上,一手扶着树干稳住身形,另一只手不断滑动,翻看着手机相册。
画完之后他可是趁着那几个毫无防范意识的人呼呼大睡,拍了几十张特写呐。
露营当然是无聊的,露营地当然不会选择游客密集的地方,但是人烟稀少的深山通常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色,只是树木和溪水而已,所以,露营的乐趣百分之□□十都来自于同伴。
躲起来也并不是害怕被报复,而是因为那几个家伙一定会四处找他,而通向溪水边的这条小路可是必经之路。
到时候他就在几人路过的时候,一下子跳下去,吓他们一大跳!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分幼稚,春日川柊吾认真思考着有没有更好的出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