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呢死的死伤的伤,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再多带着一个,慕容非非纳闷:“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小叛徒上路啊?你们就不怕这个魔族人害你们了?”
苏苒罕见地好心开口道:“他受伤了,再者”,她回头看了看害怕地躲在她身后的忍冬,道,“他不肯走。”
慕容非非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搭错弦了,非得和忍冬过不去:“哦,他不肯走就不走了,撵他,打他,赶他走啊!”
苏苒扭过头去不搭理他,莫听站出来恨恨道:“那你为什么要带着那两个人?我告诉你,女魔头我早晚会杀了她,我劝你让那个守着她的人也小心些,小心我连他一块杀。”
“好好好,带着都带着,反正就这么拖拖拉拉的走吧,明年都找不齐战神之物。”提起千阙歌,慕容非非心里这个郁闷啊,那不是他的官配吗,说的话都没超过三句,更别提联络感情了,都怪那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神秘人。
哎呦,这俩人又挨到一块说悄悄话了,慕容非非轻手轻脚地凑过去,只听千阙歌道:“离殇,你为什么要救我?”
哦,原来神秘人叫离殇啊,哎,咋不说话呢?
“你除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再什么话都不说,是嫌我问了太多遍,嫌我烦是不是?”千阙歌蹙起眉头,佯装很恼怒的样子,指着旁边的烧饼,口气命令道,“我饿了,你去拿给我。”
离殇二话不说拿过一只烧饼递给她,手举了半天,千阙歌才接过去,结果刚咬了一口就吐出来,烧饼也被她扔到地上,她发火道:“什么破饼这么硬,我渴了,你去给我拿水。”
离殇的脸上不见怒气,捡起地上的烧饼乖乖地去拿水,可能是怕自己离近了惹她更生气,在她旁边放下水袋,坐在她一米远的地方啃起了那块烧饼。
这下把慕容非非急坏了,他虽说没有久经情场,但看了那么多小说,咋的也能看明白千阙歌的意图了,心道:真是笨啊,她根本不关心为你什么救她,说点甜话不就得了,得嘴甜啊,绝对是被虐的轻,这女人啊,磨人的很,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但是,下一秒,慕容非非就又得出一个结论,这女人绝对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没有之一。
刚还气得不行的千阙歌突然眉开眼笑,挪动身体拉近了二人间地距离,笑嘻嘻地问:“我咬过地烧饼好吃吗?”
离殇的嘴停了,他点点头,鼓囊的腮帮继续动了起来道:“好,好吃。”
千阙歌的目光慢慢地从他的嘴移到鼻子,接着是眉毛,最后停在他深邃的眼睛上,露出女孩子娇羞的神情,问道:“那你为什么救我啊?不许不回答,磕巴也得说,我不嫌弃你。”
几口吃完了烧饼的离殇被噎得脸通红,千阙歌连忙将自己手里的水喂给他,他顺着水使劲咽了下去道:“没,没有,理由,我,不,不能,让你,死。”
我去,慕容非非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这是什么破理由啊,他还以为能偷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呢,真是,没劲!
他不想再看千阙歌含情脉脉的表情,那应该是只对他一人的啊!他偏过头去,正好看见大师兄和无筠偷偷摸摸走到一边,再低头说着什么。
他折下刚把玩了许久的树枝扔掉了,伴随着千阙歌不满的叫骂声,他跳下树朝着大师兄二人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池颜熙看见他走过来却走开了,这几天池颜熙对他的态度就很冷漠,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他不敢直接问,只能逮着无筠问:“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呢?”
无筠对他更没好气,扯开他的手,冷着脸道:“你少管,不关你的事。”说完,也走了。
从另一边从树后面走出来的苏苒和忍冬二人瞧了他一眼,也走开了。
好家伙,都背着他偷偷摸摸说话不让他知道是吧,他可是男主,是新魔尊,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这一夜,慕容非非睡得非常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小声说话,他睁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天上再次被渐渐染红的血月,衬得整片树林越发阴森恐怖。
一日,慕容非非揉着太阳穴,神情恹恹道:“这两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正吃着烧饼的池颜熙的动作顿了一下,满脸疲惫地看向慕容非非,语气十分严肃道:“什么声音?”
慕容非非摇晃了下脑袋,尽量让脑袋清醒回想当时的情形:“说不好,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说话,但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抬眼扫了一圈,见每个人神色各异,纷纷低头忙着手里的东西,就连池颜熙也是如此,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难道他们都没有听见吗?
“这个小叛徒怎么还不走,打算跟到我们什么时候?”慕容非非调转话题,又重提了忍冬的事,他总感觉这个人在这里很危险。
忍冬腾地炸了:“我说过我不是叛徒,你为什么总是抓着我不放,我又没有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