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执意要一起去纽蒙迦德,卢修斯并未强硬反对,第二天一早就和纳西莎离开奥地利去往卢森堡。
不像德拉科那般忧愁,埃利诺拉正专心欣赏雷古勒斯派人一早送来的一个镶嵌56颗钻石的祖母绿吊坠,她颈肩佩戴着德拉科生日那天送的宝石项链。
德拉科两腿随意交叠,左手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埃利诺拉的脖颈上,在想着还有哪个拍卖会上的拍品是衬得上她的黄宝石。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个颜色。
雷古勒斯是和法兰克林一起出现的,这是德拉科第二次看到他。
他从雷古勒斯的书房搬出一个巨大的保险柜,法兰克林和几人颔首致意,幻影移形离开了。
或许正常巫师不会抱着两米多高的保险柜乱窜,德拉科被他这一行为惊到,下意识卷起埃利诺拉的一缕银发。
雷古勒斯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就带着两人去往纽蒙迦德,中途费了些时间,纽蒙迦德不能使用幻影移形。
阴沉冷峻的高塔耸立在头顶,这里的天似乎都比别处要阴沉,使人实在没什么好心情。
雷古勒斯带着两人径直走入正中的高塔中,这里过于颓败死寂,到处都是漆黑潮湿的墙壁。
直至走到最顶层都没有看到一个活的生物,德拉科不免有些紧张,紧紧贴着埃利诺拉的肩膀。
刚踏上顶层,德拉科一眼就看到墙壁上有一个显眼的大洞,雷古勒斯径直朝着大洞走去。
一张雕花摇椅上坐着一个苍老褴褛的老人,这张椅子放置在只有一张简陋的石床的黑石块建造的房间内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几道稀薄的光线从黑石块的缝隙中挤进房间内,将将打在老人身上,这是这个房间内唯一的“窗户”。
老人不急不缓的睁开眼,他先是看了雷古勒斯一眼,视线从德拉科身上划过,落到埃利诺拉身上。
锐利冰冷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人的心,德拉科背上一凉,他根本想不到这是个被囚禁了四十多年的犯人所能拥有的眼神。
“三个巫师,理解下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椅子。”
雷古勒斯没说什么,取出三张和房间内那张雕花椅子一模一样的椅子放到地上。
埃利诺拉在雷古勒斯身侧坐下,打开折扇观察这个曾经轰动欧洲的黑巫师。
“格林德沃,这就是埃利诺拉·布莱克,我的女儿。”
雷古勒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开口,在昏暗的房间内也看得出他苍白的脸色。
格林德沃抬眼看向埃利诺拉,他深蓝色的眼眸一瞬变为一蓝一白,却又很快恢复原状。
“果然是这样么,我看不到她的未来。”
似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声音平静,却暗藏几分锋锐。
德拉科一愣,下意识握上埃利诺拉的手腕,看不到埃利诺拉的未来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我曾看到过英国巫师界的未来。不论我预言多少次结局都不曾改变,但是一年前,结局不一样了,我看到了本应死去的人出现在那场战争中。”
格林德沃睁开眼睛看向雷古勒斯,消瘦的身体微微前倾。
“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死亡被抹去的痕迹,你之前的提议我同意了,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他看着埃利诺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在爱尔兰瑞典那边残留的巫粹党仍以你的理念活动,你只需要像之前那样笼络他们,希望你还没有老的被人遗忘。”
雷古勒斯淡淡开口,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你大可以暴力镇压,你也不缺金加隆和军队,费力找到我不就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