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国突然严肃起来,用冰冷的语气说:「也罢,就让你们两位局外人知道事实的真相,认清魏雪红这位人渣的真面目。」
「事情发生在去年的三月中旬,一堂化学课,刁难学生的无理实验,恶毒的老师加愚蠢的学生,憾事就这样发生了。我记得当时的小燕还是一位开朗又热心助人的好学生,没想到发生那件事以后,一切都变了调。」
「滚烫的热油加水的实验,所有人都知道有危险,却没有人阻止,唯一站出来挺身而出的那个人,就是我女儿,夏姿燕。」
「那时被魏雪红点名出来做这项实验的学生,并不是我女儿,而是江诗琴。她胆小、她怯懦、迟迟不敢将水倒入油里,小燕见她全身颤抖的模样,于心不忍,主动提出要代替她的请求,魏雪红马上允许了……」
赵正国渐渐激动:「这就是魏雪红可恨的地方,因为小燕是资优生,因为小燕解出连她都不会的化学题,当眾给她难堪,所以她对小燕心生怨懟,计画了利用江诗琴这个小饵,引诱我女儿上鉤,如此便看不出是她故意要报復小燕才准备了这项无理的化学实验!」
魏雪红小声否认:「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赵正国忿忿地边说边踩她的伤口,使她痛苦地尖声哀叫。
赵正国蹲下,生气地把枪抵住她的额头:「我亲耳听见你和韩玉的谈话,你还敢说没有!」
魏雪红吓得全身发抖,完全不敢吭声,曾天才见状,赶紧出声救援。
「别激动赵主任。然后事情的发展如何?」
赵正国稍稍缓和情绪,收回手枪,站起来继续说:「这项实验,本该不会有危险,若说有,那顶多是烫伤手罢了。可是就是因为这恶毒的女人,准备了无法固定烧杯的三脚架,才害小燕她……」他有点哽咽,说不出话来,停顿了十多秒,才接着说下去。
「我听在场的同学描述,小燕拿着装满水的烧杯,靠近锥形瓶口,她那隻手不停地颤抖,感觉非常地害怕,非常地恐惧。台下的同学们齐声鼓动她,快倒下去、快倒下去、快倒下去,她在排山倒海的压力驱使下,一个闪神,慌张地将水倾泻而下,一个失手,连带玻璃烧杯也跟着滑落,然后烧杯撞倒了锥形瓶,瞬间使瓶口对准她的脸庞,接着就…接着就……」
「无情的烈焰,袭向她的上半身,她的头发着火,她的衣服着火,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挣扎,凄厉的哀叫声甚至大到盖过同学们的惊慌声,听到这里,越听越令我不捨,越听越令我咬牙切齿,一股愤怒、一股怨恨,油然而生,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这恶毒的女人,替小燕报仇!」
欧阳莎拉说风凉话:「油加水的实验真得很可怕,不久前我才亲身经歷过,差点就被烧死,难怪魏老师听到这个实验就吓得全身虚脱,也没告诉我们有危险,原来是做了亏心事。」
我小声提醒:「莎拉,别加油添醋,激怒他。」
来不及了,赵正国瞬间暴怒,举枪对着魏雪红骂说:「你果然还是死性不改,把人命当草芥,现在我就开枪毙了你!」
魏雪红使劲起身跪着,双手合十搓动,忍痛求饶说:「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饶了你,那谁能饶了我的小燕,谁能让她復活!」赵正国几乎要扣下板机了。
曾天才急中生智,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到话题上,使他放下手枪。
「赵主任,为什么小燕没和您同姓,她叫夏姿燕,而不是赵姿燕,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