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卫吞吞吐吐,信车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沉声问道:“怎么了?快说!”
那侍卫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于是,西凉王与少爷起了冲突,少爷他。。。。。。他没能抵挡得住西凉王的攻击,现已不幸遇难。”
侍卫的话已经很委婉了,可能是担心信车海责怪,或者怕打击到信车海。
果然,信车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掉落在案上,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猛地扶住桌沿,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悲痛。
“怎会如此。。。。。。我儿他。。。。。。”
信车海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了无尽的哀伤与不甘。
“大人,请节哀顺变。”
侍卫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哽咽。
对于信车海而言,仅有的一个儿子死了,几乎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这时,管家信川也得到了消息走了进来。
“老爷,少爷他。。。。。。”
信川话未说完,眼中已是一片湿润。
他深知信车海对独子的疼爱,更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对他而言是何等的打击。
信车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穿过窗棂,望向那遥不可及的天际,仿佛要穿透重重云层,直视那高高在上的周天子。
“天子啊天子,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信府任何一人啊。”
信车海的声音低沉而决绝,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与愤慨。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信川担忧地问道,他深知信府此刻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信车海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听说西凉府和姚府都在举办葬礼。
川老,给宝儿准备葬礼吧,规格不能比姚部低。”
信川闻言,心中虽痛,却也明白这是当前唯一能做的事,连忙应声退下,去准备少爷的葬礼事宜。
随着信川的离去,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信车海独自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天空,喃喃自语。
“上千年的君臣,既然天子你已决定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