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细想,只要能瞒着他哥,眼下什么都能答应。
他看了看自己吊高的脚,心觉顾严说的夸张,顶多一个月肯定就能活蹦乱跳了。
顾严说完看了下房间,这是个双人病房,旁边床没人,暂时能算个单间。他把床给时誉放平,柜子里拿了个备用枕头给他塞在头下。
又交待:“有事按铃叫护士,别自己逞能,还有什么需要就打我电话。晚上少玩会儿手机,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等明天手术。”
最后再留下一句:“明天我再过来。”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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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严到停车场开门上了车,仰头靠在椅背上,拧眉闭目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老杨,明天是你主刀吗?”
杨骋:“你要我主我就主。”
“行,那我放心。”
“你可放十万个心,我看了他们传过来的片子,问题不大。”杨骋顿了顿,试探着问,“这谁呀,还您亲自安排?”
“没谁,朋友的弟弟。”
杨骋在对面“哦”的意味深长。
“你想什么呢,真是我朋友弟弟,大学时候跟我同寝室的,时煊,有印象吗?”
“啊,大煊嘛,有印象有印象,对你很照顾的那个,很仗义。”
“嗯,是。”
“你看上人弟弟了?”
“瞎说什么呢?人托我照看一下,结果脚给折了,我不得上点儿心。”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跟我你瞒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行了老杨,明天手术拜托你,我还得给他哥交待一下。”
“好好好,回头咱们再约。”
挂了电话,顾严曲指点了点眉心,又拨通了时煊的电话。
时煊那边隔了许久才接。
“顾严。”
“在干嘛呢?方便吗,有事给你说。”停了两秒,“关于时誉的。”
“这小子,他是不是又溜出去惹什么事儿了?”时煊的声音一下大起来,“没事顾严,你该骂骂,他要不听你的,我回头揍他。”
“是有个事,”顾严斟酌词句,“你先别急,这件事情不怪时誉,是我的问题。”
“你?”
“记得上次给你打电话,让你劝时誉别待在酒吧街吗?”
“啊,记得,你说不安全。”
“是,当时我们队和隔壁禁毒支队在联合出任务,分散在各个酒吧暗中排查,线报说当晚有交易。不好意思,那时候不能跟你详细说什么事。”
“嗐,我知道,我也干这行,自然是得保密的。嘶,不过,他们出任务怎么把你也捎上了?”
顾严低声笑了一下:“不是,我是因为别的。话说,时誉能以骨画人,你知道的吧。”
“别,顾严,你可别信他。”时煊话语急切,“他是有这兴趣,你可别当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