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特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阿布欣然入座,他感到自己确实很饿,好像在黑森林时就没有吃饭。而且好像据说孕妇需要大量摄入营养的,那么孕夫也应该吧。
拿起刀叉,阿布和盖勒特默默向自己心仪的食物发起了进攻。
虽然很饿,阿布却越吃越感到胃不舒服,尤其是刚才那个兔肉馅饼下肚后。压抑下胃部的不适感,阿布拿过一份沙拉打算改一改口中肉味的油腻感。不料这是一份海鲜沙拉,甜美、鲜香的海鲜味十分明显,阿布立刻在鼻子接收到这股海鲜味后,感到胃变得不受控制,像是准备要上演乾坤大挪移一样翻腾着。
捂住嘴,阿布以一种不成马尔福体统的不优雅的快速冲进了盥洗室。
盖勒特立刻放下刀叉紧跟其后。
在盖勒特尚未进入盥洗室时,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匆忙进入盥洗室,他立刻看到阿布整个人倒在洗手台上不停地呕吐着,人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盖勒特忙上前扶住阿布,阿布早就将吃下肚的食物吐得一干二净了,此时却还在不停地干呕。
盖勒特伸手摸了下阿布的额头,上面冰凉的,但是一摸一手汗。顾不上其他,他又把手伸进阿布的衣服里,阿布的身上却是比正常人的体温要高一些,也已经一身都是汗了。
阿布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他已经无力独立站立了,软绵绵的靠着盖勒特。
盖勒特帮阿布清理了一下,将阿布拦腰抱起,小心的放到床上,盖好被,在忙完这些之后,阿布已经昏昏沉沉的入睡了。再次看了看阿布的脸色,盖勒特没多做考虑,召唤了海因茨。
海因茨来得速度很快,还没顾上行礼,就被盖勒特叫到床边。盖勒特将阿布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让海因茨立刻替阿布检查一下。
海因茨马上挥动魔杖,一系列孕夫专用的咒语使出。
过了一段时间,海因茨收回了咒语。
“王,阿布拉克萨斯少爷身体很健康,您说的那么现象都是正常的孕期反应。”海因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眼下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要解决。”
chapter27
“不过眼下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要解决。”
“还有什么问题?”盖勒特顺口问道,不过他马上也反应过来,“你是指魔力问题?”盖勒特本身医术也不错,他还是让海因茨来检查阿布的身体,就是关心则乱,但是该有的医学知识还是没有丢掉。
海因茨点了点头,严肃的开口:“巫师的胎儿与麻瓜的胎儿有一个本质区别就是,即使是天生哑炮,他们出生后都是带有魔核,这个魔核会产生魔力,这一点是不分怀孕的是男巫还是女巫的。麻瓜的胎儿是靠从母体吸取养分发育成长的,而巫师的胎儿在母体当中的发育成长除了要靠从母体中吸取养分外,还要靠从母体吸收魔力发育自己的魔核。”
“这个发育的过程会吸收母体大量的魔力,单靠母体供给魔力的话,那么母体就很有可能被吸成哑炮,或者就是因为得不到充足魔力供应,不能健康成长,要么魔力低下,要么是先天哑炮,更严重的是可能根本无法出生。”盖勒特接过海因茨的话继续说下去。海因茨点点头肯定了盖勒特的话。
“所以巫师的孕育过程是需要父母双方共同完成的,需要父方为母方在孕育期提供充足的魔力补给。”海因茨聪明的没有往下说。一般这个所谓的父方为母方的魔力补给过程就是在床上翻来滚去的过程,除非母方身体不允许,才采用用炼金物品传导魔力外加配合适当魔药的方法。虽然只见过阿布两次,海因茨确定,他的王绝对比表面上还要在意这个儿子。如果现在有人说让他的儿子被人这样那样,那么估计那个人也不会在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盖勒特皱紧眉头思索着,他知道海因茨没有说完的话的意思。就他本心来说,儿子被人压了,就是不可原谅的。这个不可原谅当然是指那个敢压他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儿子的人。不过现在到是要用到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逍遥的小白脸,等到阿布的孩子一出生,在来解决那个小白脸。
“海因茨你立刻传令下去,让在英国圣徒们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个人来,找到之后,立刻将人绑过来,不用客气。还有给我准备魔力传输器。”
“王,您要……”海因茨想要出口阻止。虽然盖勒特是阿布的父亲,阿布肚子里孩子的祖父,但是祖父和孙子毕竟没有父亲和儿子的魔力共鸣强。孩子的亲生父亲传输一倍的魔力过去,孩子的祖父就要传输两倍的魔力过去才能持平。如果圣徒始终找不到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那么盖勒特要维持将近一年的魔力消耗,即使是他们伟大的王也会吃不消的。
“不用阻止我,我的心意已定。”盖勒特转头望向阿布,又转回头来,“能够传输魔力的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行,如果一直找不到那个混蛋,那么那孩子只能靠我了。这是我惟一能为他做的事了。”这确实是盖勒特的肺腑之言,虽然他一直不知情,可是他确实是对阿布二十多年来不闻不问,没有做过一件父亲该做的事,他现在很想弥补阿布。
海因茨知道无法阻止他的王,只得准备离开去把该用的东西都拿过来。
一个略微虚弱的声音让他站住了。“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床上的阿布不知何时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盖勒特。
“阿布,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的身体是无法”盖勒特闻言劝慰着,他认为阿布这时候还是在和他怄气。
阿布有些艰难的要从床上坐起,盖勒特忙上前在他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倚着。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独自将我生出来的。”阿布淡淡地开口,眼睛凝视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的花纹,仿佛那是什么无价的艺术品。
盖勒特被噎住了,他想起圣徒的调查报告中提过奥布里·马尔福当年已经是家主了,而马尔福家向来子嗣单薄。一个上无长辈下无亲族的单身孕夫想要生出一个健康的婴儿,那么需要多大的努力。我终究还是负了一个人,盖勒特心底有一个声音如此告诉着他。
“阿布拉克萨斯殿下,我是海因茨·奥博施泰因,是一个治疗师。作为一个治疗师,我希望您能理智的对待这件事。同样作为一个巫师,我认为对有义务要保护幼崽的健康出生。”看着他的王神色有些暗淡,海因茨此时对阿布有些不满,德国人的严肃刻板特点立时发挥到了极致。
“奥博施泰因先生,请放心,我现在很理智,我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尤其这个孩子可能是我惟一的继承人情况下。”
海因茨还是十分不满,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阿布接下来的举动,让他话含在嗓中彻底说不出来了。
阿布说完话,就伸手摘下了耳朵上的马尔福家徽图案的耳钉,耳钉离开耳朵后,封印的效果消失了,出现在盖勒特和海因茨眼前的是一位美丽的精灵。这让二人一时说不话来。
海因茨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精灵,奥博施泰因家族在德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作为现任家主还有盖勒特相中的圣徒的未来领导者的他自然见过不少美人。英国的马尔福家族素来就有美人家族的名声,他所见到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也不愧这种美名,是个大美人。可是在阿布露出精灵的面目后,海因茨彻底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美是一种世俗的美,可以形容的美丽,而精灵马尔福则是美的脱俗,那是一种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美,美的让人无法亵渎。海因茨发现自己除了那越来越响的心跳声之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发现他可能在那一眼之间就沦陷了。
“精灵?你是一个精灵?是血统觉醒?据说马尔福家有媚娃血统,看来传言果不可信。”还是经历见识更加广阔的盖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