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吓死我了。”
刘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本由于舟车劳顿略显疲惫的脸色愈发得苍白。
“刘胜,你没事吧。”杨老关切地问道,孔教授这时也投来关心的目光。
“还还行。”
刘胜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从地上勉强站了起来,怏怏的说道。
“呵呵,都怪我老头子少见多怪,让你受惊了,这样吧,你从我的宝库中选一件宝贝,就当老头子给你赔礼道歉了。”杨老听着刘胜略带怨气的回答,不由得好笑。
“嘿嘿,那杨老我可不客气了。”刘胜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从孔教授那里了解到眼前这位杨老可是全国有名的大藏家,只是大隐隐于朝,在普通人眼中名声不显,只有那些资深的专家才了解这位的藏品之丰,之精,都难以想象。
“老杨,你刚才怎么了,这手卷有什么问题吗?”孔教授指着桌上早已被捡起来的手卷说道,空气太紧张了,转移一下话题,活跃活跃气氛。
“你自己看吧。”杨老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很希望看到孔教授丢丑。
“莫名其妙,看就看。”孔教授看着杨老的表情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怀着大胆探索的精神打开了手卷。
“这这,是真的?”孔教授瞪大了双眼,不由得大叫起来,转头看向杨老,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当然是真的了,字里行间,飘然潇洒,雄浑健硕,义气千秋,有豪侠刀锋之锋锐,又有天纵笔意之浪漫,非李青莲莫属。”杨老吹胡子瞪眼地说道,显然对孔教授的质疑很不满。
“嗯嗯,确实和《上阳台帖》草书有异曲同工之妙。”难得孔教授没有和杨老斗嘴,随声附和道,不过满眼满心都扑在了李白的《乘兴帖》之上。
“乘兴踏月,西入酒家,不觉人物两忘,身在世外。果如宋徽宗的赞誉‘太白尝作行书‘乘兴踏月,西入酒家,可觉人物两望,身在世外‘一帖,字画飘逸,豪气雄健,乃知白不特以诗鸣也。’当浮一大白。”孔教授霍然站起,抓起桌上的茶杯,将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唉,可惜了宋徽宗的双龙小印。”孔教授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得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嘿嘿,老孔,在鉴定青铜佛像上我可能差你一筹,可是要谈到书画、陶瓷方面你可是拍马也赶不上,谁说的没有双龙小印。”杨老看着孔教授的表情,不由得得意起来。
“在哪,在哪。”孔教授上下打量着《乘兴帖》,似乎想把它看透。
“当然是被人隐藏起来了,不然刘胜能那么轻易地得到?”杨老一副鄙视你的样子看着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孔教授。
“那你快点儿弄出来啊。”孔教授急切地踱着步子。
“不急,这卷手卷足足有三四米长,难道你认为下面没有惊喜吗?”杨老抿了一口茶,反倒先放平了心态。
“对对。”孔教授从善如流,将整个书卷慢慢展开,下面书写的不过是《道德经》中的内容,作者的笔力也平平常常,不由得大失所望。
“嗯?春草青青万里余,边城落日见离居。情知海上三年别,不寄云间一纸书。”孔教授慢慢展开大约二分之一的样子,忽然无论是字体,还是内容有了变化,也不自觉得跟着念了出来。
“等等,老孔,这是《春草帖》。”杨老感觉自己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心脏的压力不由得又加大了几分。
“《春草帖》,什么《春草帖》?”孔教授还没反应过来,随口问了一句。
“《春草帖》!”孔教授整个人都傻了,没想到这是张旭的作品。
张旭,字伯高,吴郡(今江苏苏州附近)人。初仕为常熟尉,后官至金吾长史,世称“张长史。”工诗书,晓精楷法,以草书最为知名。张旭被誉为我国古代八圣之一;被杜甫将之与李白、贺知章、李适之、汝阳王李进、崔宗之、苏晋、焦遂列为饮中八仙;其草书更是被唐文宗与李白的诗歌,裴旻剑舞列为大唐三绝。
“当真立性颠逸,超绝古今,颓然天放,略有点画处,而意态自足,号为神逸。如神纠腾霄,夏云出岫,逸势奇状,莫可穷测。张长史之书,纵意恣肆,非神鬼之力,不可名状。”杨老心里有了些醉意,似乎沉浸到了张旭如天外浮云,云卷云舒,变化莫名的艺术美感之中。
“张旭真高士也。”看得兴起,孔教授抚掌大笑,不住地手舞足蹈。
有了《乘兴帖》的惊喜,孔教授和杨老有了些许的免疫,慢慢地展开直到收卷的末尾又出现了变化。
“这这····”两人都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手卷最后的字帖,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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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豹奴帖》
“羲之顿首。昨得书问,所疾尚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