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裤穿在身上,每走一步,动一下磨一下,都是酷刑。
然而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他。
昨夜第一次怎么开始的,她不记得,但是后来几次她都有印象。
三次?四次?
没仔细数,不过第二回她就已然有些清醒,毕竟被那样折腾,再醉也会有知觉。
迷迷蒙蒙间,她有过回应。回应他的吻,回应他的动作,尝到那快乐之后,甚至在愉悦将要来临之际挺腰相送,让他能更深更重更彻底。
哭是真哭,痛是真痛,欢愉也是真切的欢愉。
他和她,他们彼此相互,一起感受一起品尝。
昨晚的事她有份,她真的没怪他。
邵廷犹豫了半晌。她脸上一片真诚不似作伪,虽然喝醉了酒是个没什么道德和品格的混蛋玩意儿,但正常的时候,的确没有骗过他。
他不明确回答,只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摆手,“你让司机送就行了,你有事就忙去吧。”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邵廷扶着她,两人慢步下楼。
到了楼下,姜蜜坚持不要他送,他只好叫来司机。
司机不明所以,只觉得邵先生今天有些吓人,顶着那让人起寒颤的眼神战战兢兢工作,战战兢兢开车送姜蜜回去。
小心肝扑通扑通,很受考验。
向萱浪了一晚上,这会儿正在家,回来时没见着姜蜜很是惊奇。
她不是那种不着家的人,作息规律得很。
给她开门,才几步,瞧见她两腿不自在的动作,眼睛一眯。
“你昨晚去哪了?”
姜蜜懒得应付她的盘问,去接了壶热水,放到电热插座上烧。
“在店顶楼阁楼睡了一晚上。”
向萱狐疑地盯着她,姜蜜不说更多,只说:“我回房换衣服。”
过了会儿开门出来,穿上了睡衣,揉着额头到烧水的地方,一顿,便开始四下找东西。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向萱忽然出现,晃了晃手里的一排药片。
说是一排,实际一排只有两片白色药丸。
姜蜜顿了一下,“怎么在你那……”
向萱瞪她,道:“你自己落在那儿的,长点心吧!你以为拆了包装我就不认识这是什么?”
刚刚在小区外边的药店买的,看完说明书特意扔了纸壳儿。向萱眼睛真尖。
姜蜜朝她伸手。
向萱没给,佯怒道:“你现在厉害了,学会夜不归宿,有事不告诉我,还敢撒谎?”
口吻简直像逮到叛逆女儿的妈。
姜蜜说:“你再废话下去过了时效,锅你替我背。”
“行啊。”向萱挑眉,“你倒是生。你有本事怀,有本事生,我一定替你养。从尿不湿到长大娶媳妇买房子,我全包了!”
姜蜜无奈:“别闹了,快给我。”
向萱把药拍在她掌上,问:“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