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争斗永远没有停息之时,而光阴却毫不牵连地流逝着,它不去沾惹尘世烦愁,只是用流逝去消灭一个个生命,将一切归于虚无……
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穿过云层,温柔地倾洒着山峦嶙峋的轮廓。山间的雾气在初升的太阳下逐渐消散,露出了一片片翠碧的树林和层层叠叠的岩石。阳光在树叶间游移,落下斑驳的光影,鲜活着清新的生机。
容兰与鬼蛟劲韧的身躯静静地躺于树林中遭压碎凌乱的草丛上,脸上一片伤痛难受之色,显是受伤不轻。
当柔和的阳光照在两女细腻洁白的脸庞之上时,两女眼中一片明耀,苏醒过来,只觉全身上下疼痛无比,难受万分。
“啊——”两人同时发出痛苦的叫声,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如同孤魂野鬼的哀鸣。她们的额头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如纸。
容兰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试图站起身来。她的身体仿佛被无数细小的针尖刺入,每动一下都是煎熬。她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鬼蛟见状,也挣扎着坐起身来,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压制着体内的剧痛。
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们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容兰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灵气探查自己的伤势。然而,当她灵力一催,体内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在体内乱窜。
“我……我的经脉……”容兰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已被撕裂,错乱不堪。
鬼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同样运起灵气探查自身。然而,她的伤势似乎比容兰还要严重。她的经脉不仅紊乱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断裂的迹象,她惊慌失色,骇然道:“容兰师姐,我的经脉竟然断裂了,想来是被那突然出现的女子使出的强大灵气洪流震断,疼痛得很。”
“是也,鬼蛟师妹,我的经脉也同样难受,那女子的功法实在强悍,我两人联手竟抵不过她的一击,看来我等要勤修功法,增强自身功力,今后才能与许多高手相抗衡。而且,这次之仇,我等非报不可,不然,那女子定会寻上门来,将我等杀死。”容兰凶狠道。
“不知那女子是何门派之人,功法竟如此高强,想来,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等将她师兄杀害,她岂肯放过我等,定会赶尽杀绝,替她师兄报仇。世道就是这样,要赶尽杀绝,将一切都消灭。就像老天爷一样,无情绝杀,用尽一切手段将人灭绝,战争,灾难,意外,疾病,衰老,尤其是疾病与衰老最为厉害,谁都逃不过,将一代代的人杀死带走,若不是世间之人不断地孕育创造生命,一代代的延续,恐怕世间之人早已灭绝,消失殆尽。老天都如此残忍,更何况人乎,就像我等,若不是那女子一心一意想带小祸害回师门,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没有追上来杀我两人灭口,否则,我两人定难逃一劫。”鬼蛟感触道。
想到小祸害,两人突然反应过来,心头猛地一紧,望向彼此。眉头紧皱,眼神中的忧虑慌然紧张。
“不知小祸害此刻怎样,昨夜到今早已有几个时辰,不知那女子是否已将他束缚,带回师门。”容兰忧心道。
“不若我等用锁魂咒感应小祸害的动静。”鬼蛟思索道。
容兰赞成,心中忽然想起一事,乃顾虑道:“小祸害近段时日变化巨大,我等的锁魂咒已难以感应他,且我两人而今身受重伤,功力减退,更是难以感应他,只有我两人功力恢复,或许才有可能感应他。”
“那就只有此法可行,我等先食用“疗经液”先将经脉愈合,再使用“固经丹”将经脉增强,而后服下吸功虫,使出“吸功大法”,提升我等的功力至最强,再开启血毒咒感应小祸害。”鬼蛟坚定狠辣道。
“只有如此,我等才能迅速地恢复功力,将身体之能催发至极致,才能感应小祸害,虽然伤害身体,甚至有性命之危,但此刻已别无他法,唯有舍命一试。”容兰放开顾虑,坚定道。
两人便艰难地坐于地上,她等的脸庞苍白,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微弱不堪。
容兰深吸一口冷气,颤抖着手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药瓶。这药瓶通体乌黑,将明亮的阳光都黯淡得失去色泽,显得异常诡异。瓶身光滑如玉,但触感冰凉刺骨,直透人心。
药瓶的瓶口被一层薄薄的银色封蜡紧紧封住,封蜡之上刻着一道道诡异的符咒,散发出幽幽的蓝光。每当微风拂过,这些符咒如同活了一般,轻轻蠕动,发出低低的阴邪声,怪异至极。
鬼蛟也从怀中掏出一个同样的药瓶,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满是决然与恐惧。他们知道,这药瓶中所装之物,乃是世间罕见的诡异之物,能够带来不可思议的灵力,却也隐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容兰开口,声音低沉而颤抖。
“没有退路了。”鬼蛟咬牙回答,双手紧紧握住药瓶,仿佛要将它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两人不再多言,各自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药瓶的封蜡之上。随着鲜血的滴落,封蜡开始缓缓融化,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这香气初闻令人心旷神怡,但细品之下却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
终于,封蜡完全融化,露出了药瓶中的液体。这液体呈深紫色,粘稠而毒烈,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其中缓缓流动。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药瓶中的药液倒入口中。
瞬间,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她等的体内爆发出来,她等的身体仿佛被烈火焚烧一般,疼痛难忍。但她等知道,这是药瓶中的灵力在改造她等的身体,让她等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