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坊那边有什么动静?”
秦婉婉的身体好了许多,前些日子已经回了长平坊,一回去,长平坊的生意又好了起来,一时间高朋满座,外面又排起了长队。
罗墨派人暗中盯着长平坊,可是秦婉婉并没有什么异动,除了跳舞便是在长平坊休息,只不过……
“皇上,秦姑娘并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是?”
宋华阳指尖微微一颤,“怎么?”
“最近有几个世家子经常去长平坊定二楼的厢房,秦姑娘她常去厢房,但是盯着的人说,只是陪着吃吃饭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宋华阳将杯子掷了出去,罗墨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皇上。”罗墨声音有些颤抖。
宋华阳眼眶瞬间红了,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了。
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背叛自己,明明她说过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也说过自己一定会忠于自己。
现在,现在他算什么,他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眼眶却微红了,他感觉自己遭受到背叛,却没有理由发泄,他现在是皇帝,而秦婉婉是舞女,在旁人看来她不过是长平坊的一个舞妓,怎么会和高高在上的皇帝有所牵扯。
他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仿佛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你下去吧。”
罗墨慌忙的下去,出门以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信件,这是秦婉婉送来的,他悄悄看过,里面都是对宋华阳的怨怼之言,看着宋华阳最近这般忙碌,他万万不敢将这封信交给宋华阳。
或许二人就此便没了交集,他宋华阳是皇帝,怎么会和一个小舞女有所牵扯,将来必定要选秀,选几位世家女子进宫,便没有秦婉婉什么事情了。
裴府。
裴家和顾家掌握着大宋的兵权,最近边关异动,两家都忙的不可开交。
新帝登基,朝廷总是议论纷争,宋华阳以儆效尤,已经剥削了几个世家的权利,裴家和顾家向来不参与朝廷纷争,宋华阳暂时还没有动他们。
可是裴煊却是战战兢兢,过的十分小心翼翼。
裴江雁却是有些恼了,宋华阳几次表示自己不想出兵征战,想要讲和,宴会的请帖也送去了边关,可是单单一个宴会又怎么会平和边关,想来也是要行和亲之举。
“拿女子来讲和,算什么男人。”
他气急败坏,却也不敢将这话讲给旁人听,只能对着乘烨撒撒气。
乘烨清理着靶子上裴江雁射的箭:“主子别生气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库吃紧,若再发战事恐怕对大宋不利。”
裴江雁心里知道,可是他却十分担心,他刚刚登基,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唯有一个人,便是宋卿卿。
她决不能去和亲,边关是什么地方,宋卿卿不曾去过,可是他去过,边关的人向来粗犷,做事粗暴,宋卿卿这般柔弱的女子去了,只能被活活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