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想起,每当须佐能乎出现时,泉的眼睛里都会淌下血泪……好像,也不是没有预兆。
“至于你最开始想问的须佐能乎,简单来说,那就是一个攻防兼备的能力。保护使用者,并对可能造成威胁的人发起攻击。”
“大概就是这些了,如果你还有想问的,那就问吧。”泉说完后,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不过中原中也距离水壶更近,察觉到他的想法后,就顺手给他倒了水,将杯子递给他。
“谢谢。”泉轻声道了谢,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中原中也双手抱在胸前,往后靠在柜子上。想到森鸥外交代给自己的事情,他组织了下语言,将泉和他持有的卷轴被人盯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泉听完,不消片刻就猜到了他这次来的目的:“所以你也是为了那一亿元的卷轴而来的?”
中原中也顿时一噎。
泉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半杯水,面无表情地说:“原来那玩意儿价值一亿元……那么我告诉你的话,是不是就能还清欠你的钱了?”
“……”
“如果您是担心我会给港黑添麻烦的话,还请稍微宽限我几天。等伤口结痂了,我就从横滨搬出去。”
中原中也听得难受,他说:“你知道那些追查你下落的家伙是谁吗?你独自一人在外,就不担心他们对你不利?”
泉的手指磨蹭了下杯壁,平静地说:“这有什么呢?从花街出来后,我被人追杀过足足一年。那会儿我还没有万花筒呢,这不还是活下来了吗?”
“……”
中原中也好像看到了泉身上竖起来的尖刺,跟只团起来的刺猬一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外界的抗拒。
他曾经说,他刚到花街的时候很害怕,因为担心自己男生的身份暴露,会被打手乱棍打死。
可在那里待了十年,他已经能将“从一些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那里,获得情报很简单”这样的话,轻松说出口。
中原中也记得,失忆状态下的泉笨拙又单纯,有一种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天真。
所以他是真的很难想象,泉在花街待的那十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蜕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总归……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就是了。
“泉。”他在泉的面前蹲下身,面色复杂,“我不是逼问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顺从心意告诉我,你不想说,没有人能逼迫你。”
“可是这是你们首领交给你的任务吧?”泉一针见血地说,“不完成没关系吗?而且,我的存在有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麻烦也说不定。”
“只要在敌人和麻烦靠近你们之前,将他们统统击溃,那就不存在这样的困扰了。无论是首领,还是你。”
泉沉默了。
这还真是……中原中也式的回答。
他幽幽地道:“一边是你的首领和港黑,一边是我,在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同时遇到了危险。而你只能救其中一方,会怎么办呢?”
这什么“你爸和你男友同时掉水里你会救谁”的既视感?
不过这个问题很显然难不倒中原中也,他不假思索地说:“你不是有须佐能乎吗?短时间应该没事,我会很快解决首领那边的敌人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