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口:“昨夜大雨,刮落的树把旧院里屋的墙面压坏一面,顶上的瓦片过半都被风刮跑了。”
林殊文慢下饮羊乳的速度,神情说不上难过,旧院已有些年份,经修缮后只能勉强住人,经过一场暴雨肆虐变成这般,其实也在预料之内。
然而到底是他用心打理过的院子,听到这番话难免觉得遗憾。
严融之握紧林殊文一只手:“家里的鸡跟鹅都带回来安置了,养在另一处院子,你的小鲤鱼就也带了过来,若不放心,一会儿过去看看。”
除此之外,林殊文放在堂屋的木雕玩意,没吃完的腊肠熏肉瓜果,还有十几箱子的聘礼,都一并让人连夜搬进宅子,完好无损的置放在其他院落。
严融之吩咐一声,很快,从旧屋矮柜上带来的木盒送到林殊文面前。
盒子里装着林殊文的刻刀和素日里练手做的几件小玩意,他把木盒抱在膝盖上放着,又听严融之开口:“殊文,可愿意先搬过来同我住。”
林殊文抬眸。
严融之看着他:“你我既然已经定亲,自当风雨同舟。”
本以为会犹豫几刻的人答应了。
林殊文点头,轻声应:“好。”
他要与严融之成亲,自然不能分得太清楚,这样做会伤了两人的感情。
尽管林殊文还未清楚自己与对方有多深的情意,可已经决定今后要一起过日子,就须好好对待。
他看着男人深邃的眉眼:“严融之,我跟你住。”
又解释:“等今后我慢慢挣了钱,会往家里添东西的。”
少年专注认真的口吻叫严融之忍俊不禁,又心动得厉害。
他压抑着情愫,握紧掌心这只柔软的手摩挲几记,道:“用过早饭去看看带回来的几只鸡跟鹅。”
林殊文抿唇,笑容带着几分赧然:“好。”
又道:“严融之,可以替我给徐哥儿他们传个话么?”
他都搬来严宅了,担心他们往旧院白跑一趟。
严融之自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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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转去其他院子,两只鹅认得他,连忙展翅凑到跟前,俨然一副护主的架势。
他数了数围栏里的鸡,数量对得上,再看两只大白鹅没有异常,这才安心。
他沿四周逛了一圈熟悉新环境,原来上门给严融之念书时从不多打量,饭后步行一圈,问过管事,得知严融之不忙了才转去书房的方向。
严融之放下手上处理好的账簿,对上门外少年探进的半张脸,眸子莹莹亮着,他微微扬眉,嘴边不觉扬起弧度。
“怎么不出声。”
林殊文唤:“严融之。”
说完就跑了进来,站在严融之面前端详。
严融之问:“何事?”
林殊文道:“我想亲一下你。”
林殊文绷紧腰板,双手捧在严融之面颊两侧,往前凑了凑,柔软的唇亲到男人嘴上。
他只碰了下,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坐在檀木圈椅上的男人一手护着林殊文的背,一手圈紧他的腰,抵开压在嘴边软软的唇,力度几乎要把林殊文的舌头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