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说:“领醉醺醺的Omega回家,不一定就会做那种事情啊。”
“嗯?”闻之鸷偏头,从兜里掏了根烟点上。
时恬小声嘀咕:“……明明是你想的龌蹉。”
“嗯,其他人带回去,不一定做那种事,”闻之鸷说,“但,我会。懂?”
说完,他微俯下身轻轻捏了时恬的指尖,仿佛被电流窜过,泛起一瞬间的麻痹感。
“而且还是,”闻之鸷声音压得很低,“会让我们小甜甜,害怕的那一种。”
时恬:“……”
另一边,班长开始敬酒,说起这次篮球赛的胜利:“首先,我们要感谢A班大佬的鼎力相助,尤其是闻哥,谢谢谢谢!”
闻之鸷回头,拿了个玻璃杯,倒了半杯跟他碰了下:“合作愉快。”
班长真没敢信闻之鸷会赏脸碰杯,一仰头给啤酒喝到底,发出了“呜呜呜妈妈我出息了”的呜咽。
“……”
徐猛也大着胆子起身敬酒,闻之鸷居然也很给面子的喝了。
冷酷哥竟然三番两次礼贤下士?时恬眨了眨眼,回头:“为什么不让我喝,你自己喝这么起劲儿?”
闻之鸷掐灭了烟,烟灰缸残着黑痕,转目看他:“他们是你好朋友?”
时恬点头:“嗯?”
闻之鸷把玩着玻璃杯,指骨在剔透玻璃的反射下泛着苍青的色泽,声音有点儿漫不经心。
“那在你娘家人面前,总得表现好点儿。”
时恬:“……”
没在心里嘟哝完,饭桌上有了微微的躁动,时恬看过去,发现张留面红耳赤的站起来。
前段时间他大马路上用语言攻击了闻之鸷,最近担心受怕总怀疑自己上了暗杀名单,但今天跟闻之鸷一起打球,他似乎都忘了自己是谁,一心一意打球。
——凭借Alpha的记忆力,张留知道闻之鸷没有忘,只是不计较。
所以张留特别惭愧,他倒了杯没指望闻之鸷会喝的豆奶,结巴开口:“闻哥,不好意思啊,前两天的事情,我当时真没想到……”
反正,他是真没想到。也没想到闻之鸷反水站定队伍后打的特别认真,今天光为他呐喊的“帅!酷!牛逼”都快吵的方圆百里靠助听器为生了。
听到声音,闻之鸷侧目看向张留。
张留手都有点儿抖,笑的尴尬,怕闻之鸷给他难堪。
闻之鸷已经撤了酒杯,顿了两秒,拿过时恬喝奶的杯子,指骨上扬轻轻跟他碰了下:“没事儿。”
三字泯恩仇。
……张留快撅过去了。
闻之鸷没什么情绪,对于他的误解并不在意,甚至……张留并不确定但不得不说,他在闻之鸷眼中看到了某种千丝万缕类似……父爱???
——字面意思,宗主对子民,处于上位的神性的宽和。
……怕不是错觉吧?
传闻中的暴君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张留忐忑坐下。
杯子的豆奶被闻之鸷抿了口,时恬歪着头,斤斤计较说:“你不是最讨厌奶唧唧的东西吗?”
闻之鸷瞥他,明白他还在为不许喝酒的事赌气,散漫道:“你不也奶唧唧的。”
顿了顿,“我也没讨厌。”
时恬:“……”
他接着,没什么廉耻心的补了句:“真香。”
旁边云苏看了半天的热闹,笑得嘴角和太阳肩并肩:“这也太好磕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