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慢慢安静下来。
埋在闻之鸷颈窝,闻到专属于Alpha身上躁烈又灼热的青木味儿,混着淡淡的烟草香。略为抬起眼帘,视线里是他清晰干净的下颌线。
经历了这么多,闻之鸷不是一个柔软易伤感的人。
哪怕时恬为他心疼,他却并不觉得命运可憎。
他就是这样稳定又强势,即使千疮百孔,也能将其他人庇护在羽翼之下安慰,等待更好的明天。
……相比他,自己仿佛没经过事儿的小朋友。
一惊一乍,怪不好意思的。
“……”
时恬抿了抿唇,眼角发红。
倒是耳边,闻之鸷嗓音懒散:“怎么不亲了?”
时恬:“……”
闻之鸷换成了单手抱他,另一只手,耐性又漂亮地解着睡衣扣子,露出一大片肌肉紧绷的胸口和腰腹,线条野性利落。
“身上还有伤口。”闻之鸷催促他,“你给亲亲?”
“……”
时恬一瞬间觉得他可烦了!!
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
抬起眼皮还没吼,被闻之鸷地痞流氓似的,抓着手捏了捏指尖。
“……”
“这儿,开始疼了。”
闻之鸷嗓音仿佛被烈酒烧燎,染着醉意。
“怎么办?”他说,“你给亲亲?”
*
夜深人静。
闻之鸷从浴室出来,发色与眸底一色的漆黑,骨感削薄的喉头沾着水雾,到床边散漫地点了根烟。
床铺上鼓起一个小包,看不见脑袋。
时恬闷闷的,感觉有点儿窒息,但实在不想把被子拉下去。
……这个畜生QAQ!!
骚东西啊骚东西!
啥都干得出来!
时恬在被子里窝的满脸通红,眼前倏的一亮,闻之鸷半俯身躺在了身侧。
他看着时恬发红的脸,挑了点儿弧度:“还没缓过来?”
“……”
时恬推了他一下:“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