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的废铜烂铁。
连停车都是一副官僚作派,雨乌边想边把头伸出去看着头顶的积云。暴风雨要来了,
也许四点就到,他想着。
他朝专供低级‐‐五级或六级‐‐员工上下班的小门走去。
白大褂在风中上下飘飞。这时,一个工人开着一辆草坪修剪机停在了雨鸟的车旁。
他的座位上有个华丽的阳伞。花匠并没有注意雨鸟。这也是官僚主义作派的体现。如果
你有幸成为了第四级工作人员,那么你就可以对第五级的人如此轻视了。即使雨鸟那毁
了半边的脸也没有引起大多的注意,像所有其他的政府机构一样,伊塔雇佣了大量的雇
员以维持自己的体面。对于如何化妆,美国政府可用不着马克思主义者来费心教授。毋
庸置疑,一个有残疾的雇员(当然要是看得见的残疾一假肢,轮椅,或破相的脸)比三
个正常的人要有用得多。雨乌认识许多在思想和精神上像他的脸一样在越南战争中遭受
过粗暴摧残的人。这些人如果能像他一样在某个政府部门找到一份工作,也许会乐不可
支。雨鸟对他们并不感到同情。实际上,他觉得所有这些都相当滑稽。
现在和他一起工作的工人们都没有认出他原来是伊塔的特工和杀手。对这一点他可
以完全肯走。十六个星期之前,他还只是卡迪拉克轿车挡风玻璃后面的一个阴影,一个
属于a级的大人物。
&ldo;你不认为这样做有些离谱吗?&rdo;卡普问道,&ldo;那女孩和其他人没有任何联系,只
有你和她在一起。&rdo;
雨鸟摇了摇头:&ldo;只要有一点闪失,只要有一个人不小心提到那个毁了半张脸的好
人把他的车停在八级停车处,而且在更衣室才换上他的白大褂,那么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我要建立的是一种信任感,而这建立的基础就是我们都是局外人‐‐你要叫畸形人也可
以一都被囚禁在这克格勃的美国分部。&rdo;
卡普一直不喜欢这样做。他不喜欢手下人蔑视伊塔的规则。
特别是这次,他们又采取了极端的措施。
&ldo;当然,你工作做得很出色。&rdo;卡普回答说。
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回答,因为实际上,他做得并不出色。自从来到这里,那
女孩连一根火柴都未曾点亮过。她父亲也是一样。到这里来后,他还从未显示出任何轻
微的迹象,表明自己确曾拥有过意念控制力。因此,他们对这一点也越来越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