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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先生，奥尔巴尼机场到了。

&ldo;嗨，先生、我们到了。&rdo;

一只手摇晃着他。他的头随之在肩膀上晃来晃去．头疼欲裂‐‐天啊，砰砰地阵阵

巨痛。

&ldo;嗨，先生，我们到机场了。&rdo;

安迪睁开眼，马上又被头顶那盏灯的耀眼白光晃得闭上了。

一阵可怕的轰呜声越来越响，在这巨响的撕裂下，安迪全身缩成一团，就像有钢针

在他耳中一下下地钉着。一架飞机正在起飞。

它正穿过疼痛的血雾向他冲来。啊是的，大夫，现在一切又都回到我这儿来了。

&ldo;先生？&rdo;司机听上去忧心仲忡，&ldo;先生，你没事吧？&rdo;

&ldo;我头疼。&rdo;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湮没在飞机发动机的呼啸声中。谢天

谢地，发动机声开始渐渐消退了。&rdo;现在几点了？&rdo;

&ldo;快半夜十二点了。我实话对你说，到这儿来花了不少时间。

如果你打算坐公共汽车回家，现在已没有车了。还用我送你们回家吗？&rdo;

安迪开始在脑海中搜寻他告诉这司机的故事。不管头疼与否，他应该记住的，这很

重要。如果在什么地方他与前面所讲的故事自相矛盾，这司机的脑海中就会产生反弹效

应．这效应也许会消失‐‐确实这很可能‐‐但也许不会。他可能会抓住其中一点漏洞、

进一步探究；很快事情就会发展到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的所有念头将全部集中在这一

点上；此后不久，他就会全面精神崩溃．这样的情况以前出现过。

&ldo;我的车在停车场。&rdo;安迪说，&ldo;一切正常。&rdo;

&ldo;噢。&rdo;司机松了口气，笑着说，&ldo;葛兰不会相信的，你知道。

嗨！我实话对‐‐&rdo;

&ldo;她当然会相信的。你是相信的，对不对？&rdo;?司机的嘴咧得更大了，&ldo;我有这张大

票子作证明，先生．谢谢你。

&ldo;也谢谢你。&rdo;安迪说。他尽量表现得很有礼貌。为了恰莉他必须坚持．如果是独

自一人的话，很久以前他就会自杀了。一个人不该忍受这样的痛苦。

&ldo;你肯定没事吗？先生？你看上去脸色惨白。&rdo;

&ldo;我很好，谢谢。&rdo;安迪开始摇醒恰莉，&ldo;嘿，宝贝儿。&rdo;

小心地没有叫她的名字。也许这没什么关系，但警觉像呼吸功能一样，自然而然就

起作用了，&ldo;醒醒，我们到了。&rdo;

&ldo;恰莉嘟哝着，拥身离开他，&ldo;来吧，宝贝儿。醒醒，亲爱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