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比不上你如今这般光彩照人。”
“哥哥说,我现在可嚣张了,等你到了京城见到他,他一定会跟你说我罪状,”徐幼宁哈哈笑了起来:“殿下,尝尝这个炸小鱼。”
“嗯,”庄敬依言吃了炸小鱼,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酒壶,“吃得差不多了,咱们喝一杯。”
“好啊,这酒是掌柜的自己酿的,在后院的梅树下埋十三年,因着我来才挖出来的。”
“那是非尝不可了。”庄敬说着便倒酒,跟徐幼宁推杯问盏起来。
这酒的酒劲儿不小,三杯下肚,两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
“幼宁,今日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徐幼宁很是感慨,“听说你要来,我都高兴坏了,在宫里一天都呆不住,马上就往清水镇来等你,庄敬姐姐,我有好多好多话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庄敬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
徐幼宁捧着酒杯,眸光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庄敬喝了酒,见她呆呆的模样,笑起来:“不是有很多问题么?这里就我们两,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姐姐,小黄他好吗?”
“哈哈,”庄敬笑出了声,“当初你不是说不叫小黄了,叫珣儿了么?”
徐幼宁见庄敬提起旧事,顿时不好意思,“是啊,是珣儿,庄敬姐姐,我的珣儿,他现在长什么样子呢?”
“珣儿现在有这么高了。”庄敬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比这桌子还要高一些呢!”
“他才三岁就这么高了么?”
“是啊,母妃说这是随李深,李深就长得高啊。”
徐幼宁本来问着儿子的事,听到庄敬提起这个名字,眸光顿时一黯。
庄敬有五分醉意,因此并没有察觉徐幼宁的神情,而是自顾自道:“你不用担心珣儿,父皇母妃都宠他得很,什么都好东西都给他,逢年过节的时候,父皇当着朝臣的面都让珣儿坐他膝盖上,李深更是把珣儿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
是吗?他承诺过对珣儿好,看来他是真的做到了。
徐幼宁心里想着,嘴上却是不语。
庄敬说到这里,突然一把抓住了徐幼宁的手:“幼宁,你想李深吗?”
“我……”
哐当!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局面。
徐幼宁和庄敬回过头,见是旁边那一桌砸了碗。
傅成奚赶忙起身去捡碎片。
“徐风,你小心一点。”庄敬被人打扰雅兴,很是不悦。
“属下知道了。”傅成奚飞快地将碎片捡起,忍不住朝李深使眼色。
因着这个小小的变故,庄敬的酒意清醒了几分,再看向徐幼宁时,脸上只得无奈。
“幼宁,你瞧我,喝了点酒就什么都说。”
“姐姐,我们原本就是无话不说的。”徐幼宁释然地笑笑,又给庄敬和自己都倒了杯酒,“今日没有外人,咱们就是要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两人暂时停了说话,闷头喝起酒来。
静默了一阵儿,徐幼宁忽而幽幽道:“其实,姐姐不说,我也是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