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秋,别墅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到了夜里气温要更低一些。
但室内的气氛热得熏人,孟夏咬唇压制着即将从喉间溢出的声音,就连呼吸声她也心虚地不敢过重,屋内又暗又静,触觉变得更加敏锐。
宁清宛单膝跪着,孟夏顺着她的力道自然倒下,她被吻得头昏脑热,口内的空气被攫取,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软,睡裙不知何时被卷到小腹处,带着些凉意的手像会魔术一样,所过之处,处处惹火。
微凉的手覆在小腹上时,孟夏忍不住打了个颤,理智瞬间被拉回,混沌的迷雾散开逐渐清醒,她紧紧握住宁清宛的手,怯生生地唤,“姐姐。。。。。。”
宁清宛怔了一下,掐在盈盈一握的细腰上的手紧了紧,被压着的孟夏抑制不住地低哼了一声。
空气都静止了,宁清宛没再动,她撑起身子盯着孟夏雾蒙蒙的杏眼看,那眸子里噙着点泪花,水色潋滟,含着丝羞怯,青涩得很,分外勾人。
静默了一会儿,宁清宛松开握在她腰上的手,将卷到胸下的睡裙拉下整理好,翻身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怕了?”
怀里的人喘着气,没回答。
宁清宛微蹙起眉头,黑夜中她的眸子又沉又灼热,长睫敛下掩藏了暗涌的情绪。
她总是怕太快了,会吓到她,便克制着压抑着,但情到浓时情难自禁,所有的克制力和理智在情深之时都被欲念击得溃不成军。她以前从不觉得自己会对这种事有什么念想,现在才发觉,面对孟夏,欲。望会疯长。
“在你准备好之前,不会动你。”宁清宛低声安抚她,手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其实说不上怕,如果宁清宛想要,孟夏也是会愿意的,只是有些不安,她生怕被人听见或者发现什么。
这句话让孟夏的心软了又软,刚刚简直是快一触即发,但宁清宛还是停下了,她双手攥着宁清宛的睡裙,“不是怕……别在这里……”
又安静了几秒钟,宁清宛似乎是懂她的顾虑和不安,扯过被子将两人捂得严实,甫一低头又亲了上去,被被褥捂着,越吻空气越稀薄。
被子扯开,孟夏红唇微张喘着粗气,宁清宛在她身侧,气息也不稳,带着笑音道,“别的地方可以?”
这话明里暗里是指晚上那个游戏问题,孟夏面红耳热羞燥得转身背对她,快速说了一句,“姐姐晚安。”
身后又一声低哑的笑声。
孟夏咬唇忍下澎湃翻涌的心绪,她今天累的很,不闹腾以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孟夏的睡相不算特别好,卧室里的两张床都不大,偏偏宁清宛又和她挤在一处睡。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她还以为自己是睡在宿舍的床,抱着的是个玩偶。
腿一抬便翘在了宁清宛的腰上,细腰的弧度凹得刚刚好,放腿很舒服,可惨了被压的人。宁清宛倏然睁眼目光沉沉看着熟睡的人,又好气又好笑。
指腹在光洁的腿上摩挲过,从大腿移到小腿肚,揉捏了一下,力道刚刚好。
孟夏觉得惬意,哼哼唧唧了一会儿,腿上的力道忽然加重。她无意识地要将腿收回去却被桎梏住了脚腕,秀致的眉头越拧越紧。
纤长的眼睫轻颤了两下,孟夏挣扎着想睁眼,可很快,脚腕上的束缚感消失了,她困乏极了,索性不计较了放任自己又睡了过去。
清晨孟夏做了个噩梦,又梦到了原文的剧情,在节目快录制结束的那几天,原女主与纪桐在房间里发生了关系。
她一直以为那是女主自愿的,可当梦境清晰,恍惚中看见女主猩红的双目中满是恐惧。猛然一下梦境中画面翻转,她就成了女主,身后纪桐拽着她往房里拖。
孟夏急促的喘息着拼命地挣扎,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绝望笼罩到窒息时,身体被揽入温软的怀里,熟悉的薄荷清香让她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
“宝宝。”宁清宛轻声唤她。
孟夏睁眼,入目是宁清宛昳丽的脸,放松下来的同时鼻头泛酸,“姐姐……”
“我在呢。”
宁清宛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别怕。”
天空泛起鱼肚白,光线穿过窗透过帘给屋内镀了一层柔亮,孟夏从梦魇中缓过神来,她埋首在宁清宛怀里,贪恋清冷的薄荷香气,“姐姐。”
“嗯,我在。”宁清宛伸手将她眼角的湿润刮掉,“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怕成这样。”
“嗯……”孟夏抿唇,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种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内心纠结了一会儿,她没有将噩梦的内容告诉宁清宛,只道,“想不起来了,但是挺吓人的。”
宁清宛没有多问,轻揉着她的后脑勺又哄了一会儿,“还早,再睡会儿?”
孟夏从善如流,朝宁清宛怀里钻了钻,伸手环住她的腰,宛如在浮沉的海里抱着自己唯一的安全木,紧紧地不撒手。
“睡吧。”
她抱得紧,宁清宛皱了皱眉,神色晦暗,后怕成这样怎么可能想不起来梦境是什么。
但她什么也没说,仍旧安抚地轻拍着孟夏的后背,哄着她入睡。
孟夏再次睡醒时宁清宛还在熟睡着,秀眉舒展,长睫卷翘敛去了往日的冷艳感,多了分柔美,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凌乱的、慵懒的、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