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你那还有东西没,咱再找老乡换点吃的去!”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早没了,难不成你还想把我穿的这身也给扒了?”
“那怎么办?涛子,你上次不是说看你的手艺吗?看你这几天活也不干,整天就在这黄土疙瘩上晃悠,怎么,有眉目不?”
“这个……没找着!”我脸皮虽厚,可也经不住这,开始发烫了。
“敢情你丫的蒙我呢,还摸金校尉世家?连个墓都找不着”
“这可怪不得我,摸金行里分金定穴的寻龙诀,我老张家不是没传下来嘛!”
每次想到这我就郁闷得不行。我曾爷爷虽是摸金世家出身,但摸金校尉的看家本领“寻龙诀”却没学到手。摸金校尉不是那些个没品的盗墓贼,'奇‘书‘网‘整。理提。供'是倒斗行里的老门派,行事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像我老张家这样的世家,不止倒斗的时候讲究这些个规矩,就连对自己也讲究留个后路,免得断了香火。每代每房,都要寻一个男丁,不得学这祖上传下来的摸金发丘的手艺。毕竟,再高的手艺也难免有失手的时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擅泳者溺于水也,不懂摸金的手艺就不会去倒斗,至少能给老张家留个香火。
我曾爷爷——张四爷,正好是他那辈挑出来留个香火的人,所以喽,祖传的寻龙诀就没学到手。不过许是血脉的原因吧,老爷子从小就对倒斗这行感兴趣,虽然学不得那分金定穴的奇术,却把摸金校尉一门的机关易数之学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位张四爷也着实了得,年长后以道士身份,游荡四方,看相算命为生,以他老人家的易数造诣,很快就声名雀起,人称金口玉言张四爷。见多识广,并与家传之学互相印证之下,竟有所成。年齿渐长后便不再游荡,娶妻生子,并著有一本《寻龙补遗》留与后人。其中分为易、术二篇,易者记载了易数机关之学,术者则是张四爷游荡江湖时学来的几手茅山派画符捉鬼的小伎俩。他老人家一生以未能学得寻龙诀为憾,故称为寻龙补遗。
那本祖传的《寻龙补遗》早让我学得差不多了,只要到了地头,相信凭咱的手段倒个斗那是不在话下。可是,没有摸金校尉祖传的风水之术,根本找不到古墓,这下真是巧夫难为无米之炊了!
“这么着吧,咱去找李支书那老头问问,这附近有啥古墓没,省得这没头苍蝇似的乱找。等到了地头,就看哥们的手段吧!”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只好到李支书那里去碰碰运气了!一般周围有什么古墓,村里的老人一定是多少知道点的。
就这么,我跟胖子两个人晃晃悠悠地朝李支书加的窑洞走了过去。
第五章 【雏鹰初展翅】
“李支书,咱哥俩看你来了!”
我跟胖子来到了李支书家的窑洞,也不敲门,一把推开门就往里走。
“是你们啊!吃了没?”李老头明显是刚吃过饭了,饭碗还在炕桌上摆着呢!
“没呢!”胖子是个实在人。
李支书当场就愣住了,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憋出句话来:“那要不,吃点?”
“好嘞!”胖子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就坐到炕上。
看着老头子哑巴吃黄连的苦脸,我一边乐了,这老家伙有这么好心,请我们吃饭?碰上胖子这号的,算你倒霉!这下老支书让胖子话赶话地逼着,估计心里正淌血呢!
可惜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咱现在有求于人,得留个好印象不是。
我一把拽起心不甘情不愿的胖子,笑着对老支书说:“吃了吃了,刚是逗您玩的!”
老支书明显松了口气,满脸的皱纹都松开了。
“你这娃,就会逗你叔,说说,找俺啥事?”
“也没啥事,就是想跟您打听个事,咱这柳树村附近,有啥古墓没?”我开门见山地说,没精力跟这老滑头绕圈子了,肚子饿着呢,要是他敢说句没有,今天还非吃这老家伙一顿不可。
“古墓?”李支书拿起旱烟枪在桌子上敲了敲,点上了火,半晌才说道:“你们也是,这个……手艺人?”
一边说着一边还把炕桌上的空碗倒过来扣在桌上,然后伸手把碗翻了翻!
我跟胖子一眼愣了,没想到啊,这老家伙深藏不漏,知道得不少!
“我说老支书,这日子实在过……”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支书挥手打断了,他吸了口烟,说:“你们北京娃的情况俺也知道,至于这个嘛……”
话说着,老支书又翻了翻那碗,“解放前村子里也有人干过,都是瞎挖挖,可不是闹着玩的,俺叔就是这么走的!”
我一听有戏,抖擞精神问:“这么说,还真有?没事,咱没有金刚钻,也不揽这瓷器活!”
老支书又迟疑了一阵,把我跟胖子急的啊!直等到他一杆旱烟抽完,我们才等来下文。
“都是这世道逼的啊!娃啊,你说这古墓,咱村附近还真有!就在离这不到1里地的地方,听村里的老人说,好象是宋代的古墓。”
不到1里地,我跟胖子面面相觑,不可能啊,我虽然手艺潮点,但这周围都看遍了,有的话不可能瞒得住我的眼睛。
老支书一看我们的神色就明白了,接着说:“你们知道不,俺们这地界多的是沟,看着只有一里来地,可中间隔了条沟,要是走过去,至少得绕3,40里的路!”
“知道知道,就像隔壁的白乡村,跟咱村只隔着一条沟,百八十米的距离,我整天没事就到那跟隔壁的女知青逗闷子呢!要是想牵牵手什么的,就得跑几十里地,没劲透了!”胖子笑嘻嘻地插嘴。
“嗯,就是这种沟,在村的背面就有一条沟,沟的对面,离沟不远,就有一座古墓,俺叔他们就是钻到那里去再也没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