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
“爹爹昨夜里是这么吩咐的,如果他死了,亲友门人被杀,形势又紧急,就叫所有残存的人,全都拜你为师。”刘芹道。
“残存?”林平之沉吟着这两个字:“有多少人被杀?”
刘芹答道:“我哥哥,姐姐,妈妈,奶奶都没了,要不是师傅你及时发现左盟主的阴险手段,只怕我也没了。”
米为义接道:“是啊,我师兄弟向大年,方千驹都被人暗杀,尸首的衣服还被剥光,师傅拆穿的那个方千驹,用的还是师弟的衣服宝剑,我的好几个好兄弟都已死了,还有师傅全家。左冷禅!我今生于此僚誓不两立!”
“够了,别师傅师傅的,我可没答应呢。”林平之脸一板。
刘芹道:“那没什么要紧吧?听爹爹说,师傅有个弟子,好像比爹爹的年纪还大呢,我们又怎样。”
米为义道:“先师交待的清清楚楚,说师傅已经自立门派,收了一个弟子,自是不能加入衡山派,但那也无妨,我等正好作你门派的第一代弟子,这个就是莫师伯也管不了的。”
“我那个弟子并不是那么老,虽然比我大了十岁。不过我可不是在乎年纪门派什么的,要拜我为师,有两件事,你们是一定要知道。”
“弟子们聆听师傅教诲。”
“第一,我的大徒弟,你们以为是老人的那个人,我现在不怕告诉谁了,也不怕让天下人知道,他是江湖上人人不齿的大淫贼田伯光,你们愿意作田伯光的师弟吗?”
米为义立时悟到:“怪不得他轻功那么好,原来是万里独行。”
这话一说,有两个人悄悄退出了,但多数人还在,刘芹道:“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爹爹是武林正派的大人物,我家不也就是这个结果吗,大师兄是武林中大名鼎鼎著名高手,那可是很光彩的。”
这话说出后,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称是,林平之又道:“第二,左盟主是朋友,不是敌人,他也不是杀了你们同门亲人的人,若你们不信我,不能和他为友,就不用拜我为师了。”
第一个条件其实没什么要紧,本来不关自身之痛,而悲情之下的人,什么派系分野之类的事,也并不在乎,但这第二个条件,才是真正虐心的。
一二六章看不见的门派(二)
一时间鸦雀无声,个个人都张口结舌,眼瞪的滚圆,实不能相信这话是从林平之口中所说。
半晌,米为义才陪着小心问道:“师傅是不是故意试探我等来着,我们誓与左老贼周旋到底,绝不退缩,师傅放心吧。”
“你们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林平之轻轻摇了摇头:“再说了,我和你们是不是已经非常熟悉,熟到可以乱开这么大的玩笑了?”
这么一说之后,无论这些人是什么反应,事情必定要传出去。但林平之现在说穿这一点,却是有考虑的,如果对方是想让他夹在左冷禅和其他门派之间难与作人,那就干脆现在就说破,把一切摆到明处。
作人万不可受敌人摆布,不可以跟着敌人的步调。虽然有时迫不得已,非走入敌人的节奏不可,但这次还不需要,他可不怕五岳剑派这些三心二意的家伙。再说了,左冷禅既对他有好意,那就得尽可能不让对方吃亏,这也是他作人的原则。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这些人才终于确定,他是在说真的,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可有些复杂了,不由的个个什么样的怀疑也有。
刘芹忽然怒吼道:“你这个叛徒,枉你和爹爹结义兄弟,反倒吃里扒外,和敌人勾结,来谋害我全家,真是卑鄙无耻,龌龊下流。。。。。。”
这一阵骂的,倒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他叫了一阵之后,众人才终于明白了过来,米为义赶紧道:“小师弟,千万别那么说啊,师傅,不,林公子他,他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什么狗屁大恩人,根本就是他召来了那么多敌人,害死了我全家,我跟这狗杂种不共戴天,我。。。。。。”
刘芹还在那大放厥词,林平之微微冷笑着瞪了他一眼,他却哪里能抵的了这威势,登时只觉手足冰冷,哑口无言,林平之这才慢慢的道:“你骂我别的,那倒也罢了,只是这个‘吃里扒外’,我怎么不知道我吃了你家什么了?”
其实刘芹本来什么也不知道,他不过满口胡言,想到什么词便叫唤什么词,若是对他客气些,只怕他还不知要有多凶狠呢,但这时见林平之认真起来,立时畏缩了,只是哼哼着不知该说什么。林平之望着这个其实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大孩子,这般不知好歹之人,若换了别人,他只怕已要生出杀心了。
但自己来此相助刘正风,又结拜了兄弟,结果他又刚死,再怎么说,也只好容让他所剩的唯一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