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子村虽然地处南方,河湖较多,但吃水并不方便。全村百来户人家共用一口老井。那口老井在村口大槐树下,王桃花家住在最西头,每次走过去都要十来分钟。若是去扁担河打水更远,来回得走上半个来小时。
以前多数都是王有财去打水,这下得王桃花自己去打水了。
等她打好一桶水往回走时才发现有多么重!
她双手提着,走十步歇五步,等到了家时一桶水竟少了一半,把她都要气哭了。如此几个来回,累得腰都要断了,总算把水缸装满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边的人不爱洗澡了。不是不爱干净,而是爱干净得受罪呀!
趁着水在烧着,她回屋里打开破木箱子。里面仅有三两件打满大大小小补丁的粗布衣服,看颜色、样式应该是用白氏的衣服改的。
她随手从里面拿了件换洗的袄裙,看旁边还有几块手掌大的布块,又拿来针线。白氏女红很不错,本来有一套梅花绣针。后来白氏去世后,就被刁婆子要走了。
家里只剩一枚最简单的粗针,说是针其实就是手指长的铁线,早就钝得不成样子。
王桃花像往常一样从门后捡出块石头磨了好一小会儿,针头才有点尖尖,勉强能用。
自己脚上的鞋子老早就破了个大洞,连大拇指都露了出来,刚好趁着现在补一下。这简单的缝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会一些的。
王桃花仔细地走着针,不一会儿那个破洞就被补好了,仔细看看针脚细密也还不错。
这时水也烧好了,王桃花拿来木盆,又用桶打来热水,就开始脱衣服了。说是洗澡其实也就是擦个澡,毕竟家里连个洗澡盆都没有。
就着那盆水,王桃花总算看清了这一世的长相。瓜子脸,小嘴巴,肤色也不似普通的村姑那般黑黄,反而遗传了白氏的白皙。
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胜在眉目清秀,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难怪那马大眼会动了歪心思。
王桃花很是高兴,这模样倒比前世的自己好看几分。
“嘎吱!”
村子东边,一个院门突然被推开了半人宽的缝,见四周无人,一道影子像泥鳅一般钻了出去,随即院门又轻轻地关上了。
王二狗走开了几步路,看着紧闭的院门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下嘴巴,心道:“这柳萍儿虽然年纪大了点,味道嘛还真不错。那身子又白又滑,比家里的黄脸婆好了不知多少倍。"
想到这里,王二狗把松松垮垮地腰带系紧,却不料腰间立马传来一阵酸痛。
“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呀,这娘们真是把我掏空了呀!不行回家得叫黄脸婆杀只鸡补补。”
于是他一边扶着腰,一边叼着根狗尾巴草,哼着曲子走在路上,嘴角全是掩不住的得瑟。
这人是沟子村人嫌狗厌的泼皮无赖,本名王水发。因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所以大家更喜欢叫他王二狗。
等王二狗路过王桃花家,正看到王桃花去灶房,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
听说这丫头被马大眼破了身子,啧啧,可惜了,可惜了。瞧瞧,这小脸蛋长得多俊啊!那皮子看上去比白寡妇还嫩上几分。就不知道这丫头被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王二狗身下一阵火热。
恰好这时桃花提着一桶热水进了屋子,王二狗眼睛一亮,这是要洗澡!?
他朝四周看了看没人,就偷偷从篱笆里钻进了院子。接着像只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向王桃花屋门口。
王桃花屋里的窗子本就破破烂烂,都是用茅草和破布塞的,所以留了很多缝隙,王二狗的眼睛立马凑了上去。
屋里,王桃花先倒了小半桶热水进木盆里,又往里加了两瓢冷水,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就开始脱衣服。刚脱完外面的袄裙,少女苗条的曲线便露了出来。加上水汽氤氲,朦朦胧胧的更添了几分美感。
窗外的王二狗情不自禁地咽了老大一口口水,那下身坚硬如铁,涨得十分难受。
王桃花正要脱去贴身的亵衣,猛地听到有人吞口水的声音,赶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故意低头去脱鞋子,侧着头就看到窗户上有一双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顿时一阵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