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裙子女人很给力,并没有掉线沉迷自己世界,虽然偶尔跑题,但依旧给贺儒钰提供很多信息。
后面时间里,对于贺儒钰的问题,白裙子女人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同时还有相关猜测可以说很是贴心。对于白裙子的积极配合,定期等待对方完成某些上下楼运动,也就显得无伤大雅。
白裙子女人从地下爬到天台,她眼神恍惚在原地抓狂了会,整个癫狂又暴虐,在见到贺儒钰后迅速攻击上来,被抵挡住后又恢复平常。“你是谁。。。。。。哦,你是来跟我聊天的,实力不错啊。我们刚刚讲到哪里来着?”
贺儒钰把对方下去时候,讲到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得到白裙子女人的附和。
“哦哦哦,原来是那件事啊。这件事还挺好玩的,当时我——我在做什么来着?慢着慢着,我的脑子还没有恢复,现在记性不好,人死了就是这样,脑子就不转了。”白裙子女人在原地转了几圈,期间拽着裙摆搓了搓,又敲敲脑袋,想让它恢复地快一些。
教室里,付诡此时正在上课。
准确来说,是付诡一个人在自习。
此时班级如往常一样闹哄哄的,大家要么在互相聊天,要么在低头玩耍,成功盖住讲台上老师的说话声。
老师对此司空见惯,只是随手在黑板上写几个字,然后自顾自讲话,开始今天的课程内容。
而对于坐在最后一位的付诡来说,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他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一个人默默做着作业,看着书。
前面两个人瞥到付诡,随口说。
“那傻逼又在做题?”
“谁知道,作得要死。也不知道装给谁看。”说到这里,男生随手撕下旁边的纸,揉成团往后丢,正中付诡的脑袋。
“正中红心!厉害吧?”男生一只手握拳比划胜利姿势,然后跟同桌继续嬉闹起来。
纸团在从付诡脑袋掉下来后滚到桌子上面,付诡盯着那个已经静止的纸团,将其拿起来丢到垃圾桶里,然后继续埋头看书。
他现在实在太弱,什么事情都做不到,真正能够做的就是把成绩考出来。这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摆脱现状的机会。
旁边那些人都不需要在意。等过完最后的这段时间,他就能离开这里,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认识自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重新开始。
只要再忍一段时间。
再忍一忍。
付诡低头盯着题目,把手头这本作业写完后将其关上放到旁边。突然,他感觉一阵窒息的痛苦,双手猛地攥紧,冷汗瞬间布满全身,像是垂死的龙虾一样弓起身子。
好痛!
一声低呼从喉咙漫溢出,付诡身子一歪往旁边地上倒去,手臂不小心把桌子上面的东西带到地上,散开到周围。
前面上课的老师见状,放下手里粉笔,往后面走去。“同学,你没事吧?”
老师来到付诡旁边,耐着性子询问:“同学,同学你怎么样,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
付诡趴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块,甚至还在时不时抽搐,看上去好像随时都要昏厥。校服领口之下,那些遍布于皮肤的黑色疤痕,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开始在皮肤上面蠕动。
“啊!!他脸上的东西在动!!”这时候旁边有同学注意到付诡脸上疤痕的动静,忍不住尖叫起来。
老师也看到了,他像是触电一样,原本拉着付诡的手猛地缩回来。那是什么……皮肤病?我这么直接碰了会不会被传染啊!
他心里直犯嘀咕,立刻后退两步离付诡远点,等想要再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疤痕没有任何变化。这让他原本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一点点。
付诡原本被老师拉着,如今失去支撑只能倒在地上不断大口喘息。一滴汗珠落在睫毛上,弄得人眼睛难受。恍恍惚惚间,付诡视线落到前面几个人的脸上。
排斥、嫌恶。。。。。。还真是该死的熟悉。
原本让人窒息般的痛觉缓和了些,付诡拼命低着头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面跑去。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只是想快点远离那些人,远离那些目光跟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