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责任我自会扛下来!”刘悠盯着汪荃的眼睛,坚定道。
汪荃只感觉自己是被一只受伤的狼盯着一般,那深入水寒如冰的眸子里喷薄而出的冷意让人不觉寒颤,叹了一口气,对书房外一群呆若木鸡的手下喝道:“没听见钦差大人的话?关城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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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城门吱呀呀关闭,进城出城的百姓听说城中混进了金关人的jiān细,城门五险时关闭,倒也没有太什么反感之处,为家为国的觉悟着实高的足以让刘悠汗颜一把。只有四方的商贾暗中抱怨几句,可在身旁百姓的横眉冷对下,也只能悻悻的重新找客栈住下。
不多时,一群群衙役捕快三五成群的开始逐门逐户检查人口,凡是没有路引的外乡人一律请去衙门问话。又一会儿,成队的西路军士兵也走上了街道,开始对酒肆、钱庄、车马行等场所进行搜索检查。
一时间整个鸿云府风声鹤唳,小混混和流氓地痞们纷纷老老实实的躲在家中不敢露头,小偷小摸调戏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儿是一回事儿,莫名其妙的成了jiān细里通外国那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但jiān似鬼的衙役们捕快们还是毫不客气的一一找上门来,他们知道鸿云府或许有自己不知道的yīn私场所,或许有自己不认识的人,但对于这些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们来说,却是再明白不过。此时此刻,正是让他们发光发亮的时候。
“李大哥,李爷爷,您来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一个混混苦着脸就差磕头求饶了,“您老人家还不知道我么,最多也就赖赖账讹二两银子换酒喝,要说当jiān细,您看我够格嘛我!”
行李的衙役冷笑一声,道:“就你这孙子样还想当jiān细,信不信爷爷我把你子孙根给剁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家,道:“那家是天天跟你混的陈三吧,看见没有,爷爷们对你们的老底儿一清二楚,以后甭想着忽悠你爷爷,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那混混捣蒜似的点着脑袋,讨好道:“那是那是,您老想弄死我们还不跟弄死个臭虫似的!”
“少废话,这片儿谁家的家长里短你不知道,谁家闺女洗澡你没偷看过,今儿就陪爷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完了?”
“你想去衙门里喝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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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当鸿运府城的黑白两道第一次合作抓人的时候,刘悠正在汪府中和郑鸿相对而坐。汪荃刚刚被刘悠硬顶了一顿,心里很是不好受,索xìng懒得回家。
“此事你做的欠妥。”二人沉默了半天,郑鸿微微摇头道。
刘悠却是点点头,承认道:“我知道,可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郑鸿无言,因为刘悠说的是大实话。
“到底是何人抓了果果去,要说对付你还说的过去,怎么会有人对那个丫头下手?”郑鸿疑惑不解道,他是知道果果的身份的,难道是唐家的对头?
“若是知道是谁,咱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刘悠一点点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无奈的发现就自己的这点本事,纵使有人跟着也发觉不了,还是到了那人出手的一刻才被身后的黑骑发现出声示jǐng。
郑鸿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刘悠想了想,问道:“城中应该也有唐家的产业吧?”
郑鸿点点头,道:“难道要通知唐家?你不怕唐家找你麻烦?”
刘悠苦笑道:“找不找我麻烦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果果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从那人的身手看,最差估摸着也是五段的高手,即便找到了那人,即便是黑骑,恐怕也留不住他。更何况果果还在他手上,我们这边确实没有高手能镇场子。”
“所以你想让唐家的高手出面?”
“元帅还有更好的法子?”
郑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打仗可以,这种伎俩着实不是自己的长处。
城中一处宅院。
一个中年文士紧皱着眉头,问道:“我才到一天,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排场,你手中的人到底可不可靠?”
“大人您可冤枉小的了,除了小的再没人知道大人您到了鸿云府城!”他身前弓着身的小老头儿哭丧着脸道,但想想这话却是有些毛病,就自己知道,那死的可不就是自己?又赶紧补充道:“难道是天都城那边……”
中年文士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吩咐道:“那人必须死,你亲自安排,我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