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府
“短短几天,晏七怎么会办成这样?”
林若溪一进晏七寝室,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晏枭此刻双眼紧闭,面色发青,嘴唇毫无血色,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布满了青紫色的斑点。
“这是功法反噬,具体的我没法说太多。林姑娘我知道您医术非同寻常,请您一定想办法救他。”
“好,你现在带上所有人出去,把门窗给我守好,任何人不得进入。”
林若溪待众人都退出去后,直接将晏枭带入空间,同样扒光衣服放入温泉中。林若溪每隔一会就给他喂一次溪水。
果然没一会,晏七皮下的青紫开始慢慢褪去。嘴唇也恢复了一些血色,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呼吸也在渐渐增强。林若溪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虽然晏枭好转些,但是林若溪也并没有离开,还是继续坐在池边喂水。晏枭不是普通的生病,是什么功法反噬,具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林若溪心里也没底。一切只能静观其变。
林若溪感觉时间,差不多过去半个时辰的样子了,晏枭虽然还没醒过来,但是身上已经恢复了正常颜色。嘴唇开始红润起来。就连脸色也开始泛起红晕。
她还从未见过晏枭脸上有过红晕。以往的晏枭总是面白如纸,她还以为是因为太监的缘故,所以脸色才不似正常人。现在看着,可能是有什么隐疾,如今泡了温泉后隐疾消除。便现出原有气色。
林若溪见晏枭明显已经脱离危险了,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她爬在池边,一边用手撩着水玩,一边欣赏起美貌来。
不得不说,就晏枭这容貌,她真是见一次感慨一次。唯一不符合她审美的便是,有些过于偏女性化。
想着想着,林若溪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那人就守在晏枭床边,在自己刚进卧房时,她第一个回头看过来。双眼盛满了泪水。估计应该是那日,与晏枭在床榻上缠绵的女子。
但是初见之下,还委实让林若溪怔愣了一瞬。不为别的,实在是那女子与自己长的太像了。若说是亲生姐妹也不为过。
以前,自己在晏枭府里养伤的日子,也并没见过这个女子啊。那如果是在自己与晏枭相识之后,那就耐人寻味了。
林若溪如今也不是不通情事的小姑娘了,回想过去晏枭对自己的种种。若说兄妹情意,可就有些过了。那这女子又算什么?不会是根据自己的样貌,找回来的替身吧?
正在林若溪想东想西的好一会后。她才猛然发现,晏枭脸上的红晕,如今已经变得潮红无比。而且整个身体皮肤,也如煮熟的螃蟹一样,泛着不正常的红。
林若溪不再犹豫,一挥手便将人从池水中漂浮起来。就在准备给他穿衣服时,突然看下晏枭下面,那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此刻竟然完好地长在那。
这回连衣服也顾不得给他穿了,林若溪羞红着脸,直接用外袍将人一裹,一同出了空间。由于慌张她没控制好力度,晏枭被重重地抛在床上。他闷哼一声,眼睛便要缓缓睁开。
林若溪发现晏枭这一动,刚才随便裹着的衣服也要散开了,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拽过被子,往晏枭身上一盖。转身就推门跑了出去。
“晏枕,你快去看看晏枭情况不正常。”
晏枕闻言,一闪身便进入屋内。他发现义父此刻,不仅经脉修复,而且,还已经突破至圆满境了。现在的状态就与自己突破后一样。急于需……
晏枕转身出去,将房门带上,用眼神示意如溪进去。然后来到林若溪面前道:“真是太谢谢林姑娘了,义父此刻已无大碍。改日必当登门答谢……”
“啊……”晏枕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屋内传出女子痛呼声。
林若溪作为过来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再多做停留,对着面不改色的晏枕道了声别,就快速的抛出晏府。
其实晏枕本可以讲林若溪送走后,在让如溪姑娘进去的。但是自己就是想故意让她知道,义父如今已经有了别的姑娘。希望义父也能别再为了她做傻事了。
林若溪气喘嘘嘘的跑出晏府,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魏听寒,他带着一众护卫等在晏府门口。只是那滔天的煞气,让人想忽视他都难。
不知为何,在她看到魏听寒的那一刻,心中的紧张与尴尬通通一扫而空了。她欢欢喜喜的跑过去,挽起魏听寒的手臂娇娇软软的唤了一声:“听寒。”
夜鹰等人只见自家王爷,刚才还如一把利剑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杀人取命。就这么被他们王妃拉着胳膊唤了一声,便散尽了周身的煞气。乖乖地扶着王妃上马车了。
众人有的摇头,有的无声叹息。无不感慨,情爱的力量简直太大了。夜鹰一个眼神扫过来,大家才纷纷收起心思,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护送马车回前行。
林若溪见魏听寒仍旧别扭着不肯说话,死缠烂打地奉上了接下来三天的卖身契,才哄得美貌又重新展颜。
“晏枭真的病了?”
“也不能说是病,晏枕说是功法反噬。再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既不知病因,你如何给他治的?“
此刻林若溪就算再不喜欢说谎,也绝不敢说将人放到温泉泡过的事。魏听寒也泡过温泉,他一定会想到脱衣服的事。让这个醋精知道了,哪还哄得好。
“我给他喝了很多溪水。后来他就好了。”
林若溪不想他再追问,更不想再说谎,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既然今天出门了,那我们再去慈恩寺还个愿吧。”
魏听寒看着林若溪眼底的一片乌青,也知道自己最近缠她缠得有些狠了。再不节制些,小妮子恐怕身体要受不住了。既然她想去,那自己就陪着她散散心。
魏听寒轻叩了两下车壁,吩咐道:“去慈恩寺。”
羿亲王的马车队伍刚走远,便有一名锦衣卫隐没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