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风每说一句话,床上的沈隐心就凉一分,儒风,你很好,狗日,你等着。
楚殁离听着儒风得话,眸光一直落在床上沈隐没忍住轻轻颤动的睫毛上。
过了好半天,沈隐才听到太子殿下宛如地狱传来的声音:“是吗?孤好像是应该这么做。”
这话一出,完了两个字在沈隐心上蹦迪。
似乎有所感应,他的四肢好像真的传来痛感,吓的沈隐马上就要睁眼饶命,却在这时,听到太子殿下轻叹了一口气:“欸,罢了,孤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好看,断手断脚,挖眼掏髓之后,他就丑了。”
这话落下,儒风转眼看了一眼床上的沈隐,暗暗轻笑一声,应了声是后,转身离开了。儒风临走时,还拉上了一旁傻站着,没搞清楚状况的濡云。
待人都走后,沈隐刚想庆幸儒风那个夯货终于离开了,身旁的位置,就是一重,似乎有谁在旁边躺了下来。
沈隐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
突然,那人一手揽住沈隐的脖子,一边靠近沈隐耳边。
“阿隐,人都走了,还装睡呢?”
话音落下,沈隐:……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醒着,那刚才那些话……
沈隐刚这么想,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捂住他的眼睛:“都是真的。”
“阿隐,一开始,孤是想过,你要是逃跑,等孤抓到你,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后来,孤又觉得你这么好看,被弄残了可怎么办。”
“所以孤想,如果阿隐不要再逃,好好的待在孤能看的见,摸的着,寻得到的地方,那样,孤可以不计较这两次的逃跑,也可以放阿隐自由。”
闻言,沈隐“欻”的一下睁开眼睛,他刚才听到啥了。
放他自由??
疯太子不当狗了?不囚禁他,不强迫他了?
改走放养路线,怀柔政策了?
沈隐睁着眼,眼里明晃晃的质疑看的楚殁离好笑:“阿隐,孤觉得你对孤有误解。”
沈隐闻言,眼睛睁大一点:哪里有误解?
楚殁离侧身看着沈隐:“是不是在你眼里,孤手段残暴,喜怒无常,杀人无形。是个疯子?”
沈隐:……
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嘛。
楚殁离看着沈隐眼里的赞同,没好气的抬手拍了一下沈隐的脑门:“你知道,孤今年二十七岁,有二十六年都是生活在别人的阴谋诡计里。”
“所以,孤手段残暴一点,有什么问题?”
“你应该听过,在你之前的那个贴身侍卫被孤分尸,尸体喂给城郊的野狗分食。”
沈隐闻言,点点头:“属下是听说过。”
楚殁离垂眸看着沈隐的眼睛:“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叛徒,那天,如果不是濡云在,孤早就死了。”
沈隐听着这话,一时间有些愣怔:“影卫营…出叛徒?”
楚殁离抬手,轻轻摸了一下沈隐的脸颊:“他是叛徒,不代表影卫营都是叛徒。”
“所以他死,被狗吃,都是他该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