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孝棠决赛那天,郑悦带着全班人去体育中心给他加油助威,还拉了三条红色横幅:一条‘山中猛虎,水中蛟龙,江大地资,卧虎藏龙’,一条‘春风吹,战鼓擂,我们棠棠怕过谁’,最后一条相对温馨,写着‘本场比赛谁最强,我系女婿瞿孝棠’。
班里人手一个小喇叭,两个氢气棒,整齐划一的在观众席里喊瞿孝棠的名字,那会儿地资整个球队停滞在球场上,足足半分钟没回魂,瞿孝棠更是哭笑不得,主办方是有准备啦啦队的,不过他觉得,这么一比,那帮啦啦队真的不值一提。
寻了一圈,没见着何溪的人,大约是躲起来了,热完身回场,苏娜凑上来给秦宣喂水,顺带递了一瓶给他,“嘻嘻去洗手间了,郑悦这么一闹明儿贴吧又是头版头条了。”
瞿孝棠难得跟苏娜有话聊,随口道,“写我名字我都没害臊。。。。。。叫什么,你刚说那姑娘?”
“郑悦。”
“喔,宣儿,回头给她备份大礼。”
“嘿,我怎么越想越不划算啊,”秦宣紧着他耳朵边嘀咕,“你追何溪的时候我没少出力吧,落着什么好了我?”
“你饭卡里断过粮吗?游戏账号里断过虚拟币吗?”瞿孝棠挪开瓶口,淡淡道,“这要都不算,那还给我得了。”
“不不不,老大,你误会了,”秦宣噙着娇嗔的笑弯腰蹭了蹭他肩头,“人家说的‘好’不过是偶尔也想要抱抱嘛!”
“秦宣!”苏娜分发了毛巾回来,拧起秦宣耳朵将他身子拉弯到了自己面前,“老娘送你去绝育得了!”
嬉闹间何溪回来了,应该是洗了把脸,额前发丝湿哒哒的,睫毛也濡湿着,走到瞿孝棠面前,拿手背擦拭着眼睛。
“别动。”瞿孝棠抓着他手腕把他的手移开,而后拿下搭在肩上的毛巾,不仅给他擦干了脸,还顺带把他头发揉了一番。
恰时,郑悦那一块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何溪连忙退了一步,“我也不知道她们今天这么能折腾。”
“没事,挺好的,”瞿孝棠说,“我喜欢那几条横幅。”
何溪未回话,突然听见谁大叫了一声“棠棠”,跟着瞿孝棠一同看过去,右手边广告牌后面,刘雅卓站在那朝他们挥了挥手,何溪嘴里的雅卓姐没念完,从她身后又冒出来一个人,那人冲瞿孝棠螺旋桨似的摆着胳膊,“表哥,好好打啊!!!”
“这丫头不上学的吗!”
“估计月末放假了,”何溪到他身边,顿了顿才说,“不要有压力,结果不重要。”
瞿孝棠听见,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良久,迅速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之后裁判哨响,双方球员正式入场,比赛便开始了。
上半场打得不顺,对面是西城大学,那也是从小组赛一路过关斩将杀出来的队伍,苏娜说西大的小前锋已经准备打Cuba的选拔赛了,再加上团队的配合,结束时江大差了他们有13分。
中场休息,教练在重新布置战术,何溪跟苏娜坐在长椅上,没敢多话。
瞿孝棠再次过来的时候,身上跟淋过雨一样,何溪拿了毛巾给他擦汗,瞿孝棠喘着气,热烘烘的洒在他脸上,何溪故意似的使了劲,叫瞿孝棠那颗脑袋直往后仰,“啧,轻点儿行么,你老公好歹刚从战场上下来!”
“你慢慢呼吸,调整一下。”
“再慢我该厥过去了,”瞿孝棠抓住他的手,往身前拉,“香一口来,就当给老公加油了。”
何溪瞧着他,而后微微踮脚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郑悦那一块又是一阵尖叫,何溪不仅看见班里一个个春潮荡漾的,还看见刘雅卓和刘思雯两个人互相捂住了眼睛,也许是羞涩被消耗殆尽了,裁判吹下半场开场哨后,他拉住了要走的瞿孝棠,瞿孝棠回过头,“怎么了?”
“好好打,老公。”何溪说。
“!”瞿孝棠如果没被秦宣喊住,大概会抱起何溪来一场法式湿吻,跑上场前,他曲起食指和中指,用手指关节夹着何溪脸上薄薄的皮肉,“等着我。”
下半场四节比赛,比分穷追不舍,到第三节江大才超过西大三分,两分钟的休息,瞿孝棠听完教练嘱咐都来不及走到何溪跟前就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