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老板的眼神如果能凝成实质,刚才就能在他身上剜肉下来。
傅岳庭冷眼看他:“还有什么事?”
助理:“……”
不应当啊!
老板最近怎么总是喜怒无常,实在有点恐怖。
他赶紧说:“嗓子有点痒,可能是感冒了。”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我帮你治病吗?”
傅岳庭的语气也叫他头皮发麻。
助理连干笑都笑不出来,飞奔着出门治病了。
傅岳庭没有去关注助理的动向,话落后就拉开小桌板,让出身位,示意秦砚坐下吃饭。
有了早上的经验,秦砚没有和他客气。
虽然吃过饭后,两人因为各自有繁忙的公务要处理,没能待在一起太久,但没有杂乱琐碎的小事打扰,抬眼就能透过玻璃门看到沙发上的秦砚,这样的平静,就已经傅岳庭是一直以来的奢望。
小桌板上的电脑还在进行着视频会议。
傅岳庭倚靠在床头,视线却没有在屏幕上停留,而是越过电脑,长久的落在秦砚的身上。
紧闭的玻璃门隔绝了内外的声音,他听不到任何与秦砚有关的声音,但只要这样静静看着,就很足够。
秦砚也正在处理文件,面向病房的侧脸只剩认真和专注。
他工作时少有分心,整个下午,除了医生来查房他起身过,其余时间都在沙发上度过。
吃过晚饭,他问医生:“护工还没找到?”
傅岳庭眼神微凛,也看向医生。
“……对,还没有找到。”医生惨遭夹击,当然还是选择自家股东站队,闭眼瞎说,“而且可能,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了。”
秦砚还没来得及再问,就听到怀里响起了来电铃声。
还是韩峰。
接起电话后,和他猜的一样,韩峰已经到了。
“你出站后不要走开,我去接你。”挂断通话,秦砚对傅岳庭说,“是我养父,我接了他再过来,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可以吗?”
傅岳庭道:“当然可以。你快去吧。”
秦砚对他点头示意,才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转身往门外走去。
司机早等在楼下,他下楼直接上车,到动车站接了人出来。
近两年没有回家,但再见面,韩峰还是和两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身材瘦长,穿着那套已经洗脱色的中山装,显得精神十足,见到秦砚,他马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再看到秦砚身后的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司机已经给两人拉开车门。
“怎么会这么想?当然没有。”秦砚接过韩峰手里的包,“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