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防着他一旦动手,要立马上去拖。
事实上,他站在男生面前的时候,那个男生的脸色就已经全白了。
“讨厌同性恋啊?”
“你既然讨厌还上赶着找存在感,就不怕我以后一直用恶心的目光盯着你。”
“见过真正的同性恋什么样吗?他们会和一个拥有相同性别,相同器官的同性抱在一起,或许接吻,然后做爱,还有……”
陈默声音很低。
观景台风也大。
众人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只知道他说一句,往前走一步,把面前的男生逼得节节败退。
直到把人逼到栏杆处。
在对方越来越崩溃的目光中,像是恶魔低语,“给对方口出来。”
“你,你神经病!”
众人只听见男生一声痛苦的叫声,然后推开人,从观景台上跑了下去。
而那个承认自己性向都心不在焉的人,一只手抓着栏杆,笑得肆意且愉快。
其他人:就……挺好奇他到底说了啥。
唯独已经受过冲击的苟益阳,猜到他嘴里绝对没什么好话。
有人上前想问。
结果就发现刚刚离两人位置最近的席司宴,这会儿终于动了。
他倒也没做什么。
走到那个正笑的人旁边,“高兴了?”
“我不是一直挺高兴的,有人上赶着递乐子。”陈默侧头发现是他,“怎么?听见了?”
“看你挺高兴,不敢打扰。”
“难道不是内容太黄,污染了您耳朵?”
“看来你也不是心里没点数,”席司宴看他的目光不明,最后轻嗤一声:“口无遮拦。”
这原本该是一出挺劲爆的大戏。
例如《一中校霸竟然是个同性恋》《豪门少爷那不为人知的性取向》又或者《新生代性取向成谜,社会的希望去了哪里》。
最终只变成了一出。
——论校霸是如何凭借一张嘴把人给逼疯的。
这股好奇一直延续到晚上。
山顶的草坪上,男生们熟门熟路搬出烧烤架,女生则在民宿里借来各种等待处理的食材。
分工忙碌,气氛热闹。
当然,这得排除某一小波人。
因为在观景台被陈默吓跑的男生,无论旁人怎么问,都不愿意说出陈默到底说了什么。
杨舒乐和另外几个人陪着男生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
不知道是在安抚,还是劝说。
“真吓着了?”苟益阳端着个很矮的折叠凳,蹲在了陈默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