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束带被人扯松,沈孟枝看着脚边滑落的衣服,还没感受到凉意,就被扯入了炙热的怀里。
摄政王穿得少又怎样呢……他分出神想,对方总有办法让他穿得更少。
厚重的熏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待得久了,便渗入肌理。剖开身体,血与骨都浸成了胭脂色。
颈间的轻吻慢慢变为啃咬,指腹蹭过锁骨,按压过胸前与腰腹,薄茧扫过,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顷刻遍袭全身。沈孟枝勾住楚晋的脖颈,几乎有些站不住。
偏偏对方还要贴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地问:“如果我中了红绡散,你会帮我吗?”
沈孟枝微张着唇,却说不出话,只是急促地低声喘息着。
“夫君,”原形毕露的“江夫人”捞住他不断下滑的身体,“你会帮我吗,嗯?”
红绡散可就不似普通催情药物一般,能用手便解决了。沈孟枝半阖着眼,终于从紧咬的牙关逼出一句:“嗯……”
楚晋弯了弯眼睛。
手指向下滑去,划过瘦削的腰,擦过胯骨,沈孟枝陡然攥紧了手下的衣料,指节用力到泛白,又骤然失力般将额头抵上了对方的肩膀。
“如果没有这些催情的药,也没有酒。我很清醒,你也没有醉。”
楚晋脸上浅淡的笑意褪去。他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而是沉着嗓音,轻声又认真地问:“你会……答应我吗?”
从他的角度来看,眼前的人垂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背,脖颈与肩胛都被染成了淡粉色。
他搭在楚晋肩头的手在微乎其微地发着颤,开口时,声音几乎轻得听不清。
“……嗯。”
“不是因为我要帮你,”他说,“而是我,心甘情愿。”
梦断在话音落下的一刻。
沈孟枝睁着眼,茫然又无神地望着头顶的车板,心跳还沉浸在那个令人难以回想的梦里。
一只手伸过来,用手巾擦了擦他的额头,低声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
他这才发现自己额前出了一层薄汗,将发丝都沾湿了。
沈孟枝想装没听见,可楚晋看了看他的脸色,又问了一遍:“做梦了?”
对方神色言语都如常,可沈孟枝脑中还是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他侧过脸,感觉更热了。
“……没有。”
根本无法启齿。
在宋宅,他帮楚晋缓过那阵药效后,便若无其事地回了地牢,处理掉剩下的事情,才与听夏一起乘车离开。只是这几日实在太累,他上了车便撑不住睡意,倒头睡了过去,才做了这个梦。
想来他会梦到这样的事,也跟那催情的药物有关。
楚晋摸了摸他无意识发红的耳垂,挑眉道:“虽然知道你向来心口不一,可是这反应确实奇怪。”
他想到了什么,了然,笑道:“你是不是梦到我了?”
“……”
眼见沈孟枝沉默,楚晋更好奇了:“什么事情,这么说不出口?”
他固执地要问,沈孟枝抿了抿唇,道:“我梦见你用着江夫人的脸,穿了那件舞衣。”
摄政王一愣。
半晌,他眨了眨眼,慢慢重复了一遍:“我,用女子的妆容,在你面前穿了舞衣?”
沈孟枝眼神飘忽,没有向他坦白接下来的事情,点点头。
楚晋又问:“你很喜欢?”
沈孟枝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楚晋盯着他,笑了。
“那你说。”
他捏住眼前人的下颌,近得像是下一秒他就会吻上去,“我和江夫人,你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