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师父。”姚文仲冷冷地说。
“他……他一定在某处约定的地方等你。”
“我们没有约定。”
“那……”
“我等到天黑。”他大声说:“他如果不来,我到福建捣他个天翻地覆。”
余豪到了他身旁,神色有点异样。
“姚兄,令师来了?”余豪问:“是真是假?”
“你应该知道。”
“我?”
“你根本不会芥子乾坤掌,也没练有玄天真气,你根本就不是紫虚散仙的门人。”
“姚兄……”余豪吃了一惊。
“要不要我回去找非非客求证?你在他那儿等我,未免太巧了。知道我要去找非非客人,只有我那位不敢自己出面与天下一僧门人了断的神魔师父。说,你到底是谁?”
“这……”余豪苦笑,欲言又止。
“有你在我身边,就可以掌握我的动向。要不是你意外受伤离开了我,我那位胆小鬼神魔师父就不会亲自出动,鬼鬼祟祟在我附近出没,却又不知检点,连南门姑娘也发现他在暗处捣乱。你说不说?”
“我不能说。”余豪坚决地说。
剑尖徐降,指向余豪的胸口。
“姚兄……”梅英华姑娘焦灼地叫,挡在余豪身前。
“我要断他的手。”姚文仲大声说:“谁也阻止不了我。”
右方人影乍现,像是突然幻化出来的幽灵。
“你少臭美。”一身灰袍的白眉神魔怪叫:“你真以为你很了不起?”
“至少我不是胆小鬼,我敢向天卞一僧的门人,天下第一剑薛家父子挑战,而且胜得正大光明。”姚文仲的声音更大:“你呢?你……”
“大下一僧已经隐居十年了,薛家父子才敢明目张胆胡作非为。”白眉神魔摇头苦笑:“我能向一个晚辈挑战吗?我这一辈子还能证明魔幻十八剑比伏魔慧剑优越吗?原来你已经发现我在附近,所以不用魔幻十八剑对付伏魔一剑,连遁形术也仅用了一次,甚至摔飞伏魔一剑的九转神魔功,仅用单手发出,手法也非本来面目,真令我老人家伤心,你好可恶。”
“你才可恶。”姚文仲跳脚:“你怎能害了我的师父,再做我的师父?我不管,你要不将我第一个恩师的下落交代明白,我……”
“你又怎样?”
“我……我向你挑战,然后断一手还你六载教养的恩情,断情绝义,我……”
“笑夫子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不错,恩师教养我成人,携带我在江湖历练亲如父子。人生在世,决不可忘记天地亲师,忘了就是禽兽……”
“我不是你的师父?”
“那不同,你是强迫我屈服的。当然,我不会……”
“如果你那位半吊子师父……”
“他的生死,我唯你是问。”姚文仲大叫。
“他死了……”
一声厉叫,姚文仲丢掉剑,拉开马步向白眉神魔凶狠地逼进。
“爷爷,别逗他了。”余豪在旁说:“姚叔是个血性人,他真会做出疯狂的事来。”
“我偏不说。”白眉神魔也拉开马步:“我要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笑夫子在武夷山我家隐修。”余豪只好说:“我叫柳浩,家母姓徐,我该称你姚叔。”
姚文仲脸色一弛,脱力地坐下。
“小子,你是怎样知道的?”白眉神魔在他身旁坐下:“一个人做事,必须有一种驱他去做的动力;你如果没有寻找笑夫子的决心,一定成不了事,要怪我你就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