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怎么这么凶?”
那颗石子在萧弃手中不存在落靶,这不,正正好砸在了莫罔的后脑壳上。
莫罔揉揉脑袋,回过头来,盯着萧弃手看的眼中满是幽怨之色。
“你再看?你再看就把你那对招子挖下来当琉璃珠收藏。”萧弃语气凶巴巴的,但也没想着动手了。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营帐中不比战场上干净到哪去。衣服鞋袜满世界飞着,这只靴子尚且还在地面上,另一只已经在帐顶上躺着了。
她又看了看莫罔那光着的上半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家伙的男女之防意识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浅薄,浅薄到她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挺不像个女人的。
大抵看了看现状,萧弃觉得内衬估计还没送来,当然,就算是送来了他八成也得先隔应她一下。
“嗯?怎么帐里有男人?我进错了?”萧弃刚这么想着,柴可敬就带着内衬来了。
他以为萧弃还没回帐,所以掀开帘子准备直接进去放衣服的。掀开眼,才瞅着那一坨白花花的肉。
肉好啊,肉妙啊,肉着实是给柴可敬懵着了,退出去又看了看帐子,对啊,就是主将营帐没错啊,再看那坨肉旁边站着的,不就是他们的主将萧弃吗?
好好好,这么一幕高低是刺激到了他这个寡了多年的老男人,难以置信,原来主将喜欢男人吗?还是身上没有二两肉的男人。
柴可敬的内心受到了伤害,放下内衬,捂着脸冲出了营帐,别说,有正房抓外室那味儿了。
萧弃眯着眼,看了看柴可敬的背影,又看了看一点心虚都没有的莫罔,冷笑了两声。
“我还想你要怎么作妖呢,原来如此。”萧弃拧着莫罔的耳朵,本想着她在,他作不了什么大妖,厉害啊,这次他可是连她都算计进去了,真不愧是她的好师弟啊!
“疼疼疼,师姐,我疼~”莫罔被拧的倒吸一口气,为了减轻疼痛,脑袋连带着身体都向萧弃靠了过去,靠着靠着他就偷摸摸卸了力,任由自己跟蝴蝶一样往萧弃的怀里栽。
萧弃啧了一声,这花招她还能不明白吗,果断收手,向旁边一闪。
只听嘭的一声,是肉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再一看,诶嘿,莫罔栽了个大马趴。
这小子三天两头的不着调,拧耳朵的疼都比不上想犯贱的心。光着膀子就往她怀里钻,想坐实她这个主将白日宣淫?
萧弃抱臂看着这个半天都没爬起来的人,一扬手,将内衬盖在了他的身上。
等忙活完这些,萧弃这才又看向了门口。
只见扈都尉带着几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最后视线齐刷刷的汇聚在了莫罔身上。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啊。
萧弃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抬步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心平气和啊,扈都尉却忍不住打了几个抖。
火烧松南谷这事他其实是不知道的,但他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那几个被遣送回南域的信使,他们嘴上叨叨的就是他面前这位祥和的主将放火烧山的英勇事迹。
别说,帅是挺帅的,就是帅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五万南域军活着的没几个,绝大部分都死在了火里。
他们这位殿下真的高人,硬生生把南域的战场变成了自己的。
他想,大概南域都没几个知道松南谷迷瘴易燃且有毒气吧。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呵,他好歹也是镇守宕山关多年的人,他派去探路的人可不少,故而多少也会知道些旁人不明白的东西,都是拿命换出来的知识。
“殿下,您要的东西已经安排好送至后方了。”扈都尉拱手汇报。
萧弃等着他下一步动作没说话。
扈都尉摸摸鼻头,有些踌躇:“殿下您真的不随末将去宕山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