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葭走后,各色衣裳的女人们也纷纷退散,大堂里只剩今夕和若枫二人。
遭她连累的若枫见她此刻还心不在焉的样子,简直咬牙切齿:“姑奶奶,你要是看不惯我尽管开口,我们找个地方打一架,犯不着耍这些阴招。”
今夕抱着琵琶,叹了口气:“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若枫讽刺一笑:“我不信,你这个煞笔。”
今夕无辜地看了她一眼:“煞笔到底是什么笔?”
若枫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快好好学,煞笔。”
今夕闲聊一般地开口:“你说,为什么非会这个不可?据我所知,来这里的人,没一个会好好赏乐的。”
若枫不屑地扫了她一眼:“会些高深莫测的东西,才显得更有魅力。”
“是么。”今夕轻轻调弦,“这不还是身不由己么?”
若枫:“你真是搞笑,想这种东西,你有这个资格?”
“是不该。”今夕不经意地抬头,“那你呢,你算是有资格的,还是没资格的?”
“我?算比你有资格。”若枫直截了当地表明了她的针对,“我知道什么叫审时度势。”
今夕笑道:“为什么说出去?”
原本讥讽她的女人顿了一下,又从容一笑,挑衅的目光并不想掩饰什么:“因为看不惯你。”
今夕在她俏丽的面庞上流连:“我跑了,你去叫人抓我,你就有时间跑了?”
若枫笑道:“我可没想跑。”
今夕不为所动,继续完善自己的推测:“还是说,是为了把情报传给什么人。”
她想起薄葭方才扔掉的那把扇子。
不仔细看,那确实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所以轻易不会有人看出上面的纹路。
“那扇子是你的?”
若枫面不改色,对上她的双眼。
仿佛自己昨夜匆匆扔下那把扇子,只等人来捡走的一幕恍惚间就浮现在眼前。
“你还知道什么?”
今夕此刻顶着晚侨的脸,似笑非笑对上她的眼:“你是奚段的人啊。”
若枫笑容僵了一瞬:“你为什么会知道他?”
抱着琵琶的女人只是低下头,随心所欲拨动几下,几个弦音流畅而过,时轻时重:“照你们原来的计划,你应该悄悄杀了我。”
“我死了,就有什么人用这张脸,这个身份。但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