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风波不断的一天,沢田纲吉迎来了不需要演戏的短暂假期,但有偌大家业在后,他仍需要矜矜业业,而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懒洋洋的在床上趴一天,或者出门转一圈享受难得的假期。
他很忙。
非常忙。
不只是彭格列的业务问题,一干不省心的手下也给他制造不少烂摊子。
身为一个大家族的首领,打继位那天起,他就有了自己没办法省心的自觉,可当老师拍拍屁股走人,一干长辈也是周游世界的周游世界,度蜜月的度蜜月,把他这个年轻人丢下面对残酷的人生是不是有些太没人性了?
可是那又怎么办,他是彭格列十代目,不是别的什么人,而且只要自己稍一疏忽,沢田纲吉很清楚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想把自己挤下去。
虽然他对教父的位子没多少留恋,但他也不会乐意被心术不正的家伙取代,他太清楚彭格列若交到一个坏蛋手里会带来多大的灾难,会给自己守护的那些人的人生平添多少波折。
首领办公室内安静的要命,尤其是部下把他处理好的事务性文件拿走之后,除了墙壁上古老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沢田纲吉就单纯的是在发着呆。
目视桌子的一处,一手扶着额头,看似在认真的思考,实则视线没有一点儿焦距。
时间就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点过去,分针从十点转移到十一点的位置,应该有人来敲门提醒首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却反常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沢田纲吉在大门被推开前,敏锐的抬起头,狱寺隼人顾不得礼仪直直的闯了进来,伴着狂岚一般的气势怒喊道:“十代目,不好了,山本那个笨蛋被人袭击了!”
此话一出,纲吉的瞳孔便不受控制的收缩。
位于彭格列家族内部的医疗部门外,一行人快步通过几道检查门口,然后来到放置伤员的医务室内。
一入门,满目的白色与空气中漂浮的药味证明这里是一处被经常使用的地点,但除此以外在场人却已经生不出别的感叹,全副心神都放在此时正躺在床上接受慰问的男人身上。
“哟,阿纲,”看到自己的首领过来,雨之守护者的反应愣是比谁都淡定,仿佛被袭击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旁的人。
沢田纲吉和怒火万丈的狱寺隼人不同,见到山本这个样子,立刻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友人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你怎么样?”以防万一他还是来到病床边坐下,担心的问道。
山本武先是用他的招牌笑声打消了纲吉最后一分担心,然后才说明起自己的遭遇。
“袭击的人没有下重手。”
“什么?”旁边冷眼环胸的狱寺隼人闻言不假思索的瞪了过去,“你都躺在床上了,对方还没下重手?”
山本武摸摸自己头上的绷带,再看看遍体鳞伤的身体,心知自己这么解释确实没什么说服力,但是……“我能感觉的到,如果‘他’愿意,我理应会受更严重的伤,甚至……”瞄了沢田纲吉一眼,放低音量,“再也醒不过来也不奇怪。”
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了。
狱寺隼人的表情严肃起来:“真有这么强吗?棒球混蛋。”
要说彭格列内部什么资料最透明?
答:守护者之间的武力值,他们比谁都心里有数。
因为年少时的渊源,狱寺隼人对山本武甚至比对别的人更了解一些。
因此,当继承并创新了时雨苍燕流这一刀术门派的山本武说自己在和那个人对上毫无还手之力时,他也是第一个感到难以置信的。
狱寺隼人道:“说清楚,我们不能遇上这么一个敌人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