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宫本幸子被审讯了整整一天一夜,刚刚才得以休息,迷迷糊糊中依然警觉地道。
“我是你哥哥八郎啊,我来救你来了!”远远的声音似乎正在接近中:“我需要确认你的位置,我正在过来……”
“哥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幸子欣喜中仍带有一丝疑惑与警惕。
“没有,我逃了出去,他们以为我死了……”那声音继续道:“我受了重伤,所以躲了起来,一直没有和组织联系上……”那人用精神波在远处与幸子交流着,并迅速地接近。
过了一会,仓库的门打开了,三个人走了进来。
前面两个是原先门口的守卫,幸子一看他们的表情便知道他们是中了八郎的催眠术,傻傻地,清醒后也完全不会记得他们所做过的事情。
第三个人推开面前的两人,快步走到幸子身边,刀光一闪,幸子身上的绳索断成一截截地,幸子落入了来人的怀中,借着外边的亮光,幸子终于确认面前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那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八郎。
“哥哥!”被捆绑着吊着折磨了一整天的幸子躺入温暖慈爱的怀里,些许的不对劲之处在光线昏暗的地方,神志模糊的她也并没有察觉,满腔的委屈一股脑地爆发出来,但是多年的训练依旧让她选择了低低地呼唤与泣不成声。
八郎温柔体贴地擦揉着她身上被捆绑得麻木的关节与身体,缓缓地用带有奇妙磁性的声音说道:“幸子,你受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哥哥吧,有哥哥在这里你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精神早已透支的幸子全身被那热呼呼的手揉擦过的地方无不舒服得直想呻吟出来,见到哥哥之后,全身心地她都感受到了无比的安全感,再被那靡靡诱惑的声音引导着,很快便带着安心的笑容沉沉睡去。
“幸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八郎继续用他那缥缈的声音引导着幸子。
“嗯……”幸子平缓地回答道:“听得到……”
“我是谁?”
“你…你是我的哥哥…哥哥…”
“你爱你的哥哥,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吗?”
“我爱哥哥,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只要是你的哥哥我的命令,你不能有任何的抗拒,你将完全服从,对吗?”
“是的,哥哥的命令,我绝对服从……”或许在她心里面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想违逆哥哥的心思,因此她完全没有抵抗地便完全被催眠术控制住了。
幸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英勇无敌的八郎哥哥给单枪匹马地救了出来,在那一刻,她的心深深地迷醉,就算是八郎哥哥要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执行。
醒过来的时候不再是噩梦中的仓库,身上没有讨厌的绳索束缚,身边也没有令人恐惧的刑具和打手。
眨眨眼睛,她知道这并不是做梦,因为哥哥正关切地在看着自己。
祺瑞道:“好点没有?吃点东西就要执行任务去了。”
“嗯!”幸子并没有多问也没有丝毫怀疑,她听话地换上衣服吃了点东西,然后便跟着扮成八郎的祺瑞来到了一片黑压压地站满了人的场子上。
或许祺瑞的化妆术并不能瞒过与宫本八郎很亲密的人,但是现在的幸子已经中了催眠术,她丝毫也没有发现,也许就算察觉有什么不一样之处,也把它看作是再正常不过了。
祺瑞带着幸子来到操场上排好队列的众人面前,一声令下,大队人马便浩浩荡荡却悄无声息地上车离开。
事实上所有的指示任务早已传达下去,所有的人只是在配合祺瑞骗幸子一个人而已。
在车上祺瑞向幸子解释任务内容:“我们的目标是稻川会与他们的同盟者,这次组织势在必得,势要一举打垮稻川会与那些痴心妄想分得一杯羹的白痴的梦想,然后才是针对黑龙会的下一步行动,这里是中国的地方,我们闹得多大都没有关系,哈哈,等会儿杀人放火你可别手软哦,我们假扮成黑龙会的人,如果谁失风的话就说是中国华兴会的人,受刑不过,再揽到黑龙会头上,记住,组织是不会承认有过这个行动的!”
“嘿!”幸子兴奋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仅仅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噗噗噗!”几声闷响,一个化妆品工厂外面的几个放哨的人无声无息地倒下,肖老大手上的枪不是很多,但是手下多的是玩枪的高手,轻轻松松便用狙击枪给开了道儿。
“杀!一个不留!”祺瑞喝道,尾随着他,幸子和那数百人闷声不响地便杀了进去。
“什么人!”祺瑞冲入厂区后,迎头碰上一个醉醺醺的日本人冲他们用日语问道。
祺瑞朝他冲了过去,道:“你记住了,你祖宗我叫宫本八郎!”刷地一刀便割断了他喉管的动脉。
那日本人睁大着眼睛,傻傻地看着自己脖子哗哗喷出来的鲜血,直接软瘫在地上。
祺瑞随手在他身上把砍刀上的血迹擦干净,砍刀入鞘,带着大伙往灯火辉煌的俱乐部杀去。
俱乐部周边戒备森严,没等祺瑞他们冲到近处便已经被发现了,警报和呼喝声纷纷响起。
“站住!什么人!再不停下就开枪了!”日本人纷纷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