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你就是他生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是个骗子你也是个骗子!”
“你原来一直是这样想我的……”姜蒙成眼里尽是痛苦,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砸在地板上,与灰尘混合在一起。
他的胸腔震动起来,剧烈的难过让他的身体颤抖着。
姜蒙成垂下头,任由眼泪滴在脏污的地板上。
原来他就是这脏污的地板啊。
合该被人踩在脚底,合该被人看不起。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姜蒙成难以接受地摇着头,“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曾经的白婉言绝对不会把刀子戳到他最痛的地方,只会耐心地安慰他。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白婉言冷声说。
“不,你变了……你变了,是名利迷惑了你的眼睛。”姜蒙成泪眼婆娑地看着白婉言。
“不,这些都是我该得的。”
“什么是你该得的,明明那些都不是属于你的。”姜蒙成哭着笑出声来。
“你胡说,那些都是我的!”白婉言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自己最清楚,有哪样是该属于你的?你的成就?那根本不是你的,现在纪辞年也不要你了……哈哈……”姜蒙成痛苦的按着胸口。
皮肉下的伤口仍在痛着。
却又好像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都是我的!你闭嘴!”白婉言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体上捶打着,尖叫着:“你想毁了我!你想和温棠合伙毁了我是不是!”
姜蒙成看着眼前疯魔一般的白婉言,“你疯了!”
他看向天花板一角,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白婉言,“去自首吧,去自首,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们不要这些了。”
白婉言重重的扇在姜蒙成脸上。
“我才不去,你想我死是不是!”
她死死地咬在姜蒙成的手上,姜蒙成痛呼一声,手臂立刻渗出血来。
姜蒙成推开了白婉言,“好,你不去,我去,这些事情总要有个结束!”
“你不能去!”白婉言死死地拖着姜蒙成。
姜蒙成回头看她,“婉言,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她根本不会放过我们的,只有我们去自首,或许还能挽救。”
他扯开了白婉言的手,拖着疼痛的身体往外走去。
白婉言在后面死死地瞪着姜蒙成。
不,他不能去。
他会毁掉她的!
他不能去……不能去……
要怎么办?
白婉言的视线扫到了桌上的水果刀。
温棠的话再次浮现在脑内。
除非他死了,再也开不了口。
白婉言咬紧了牙,走到桌边拿起了刀,朝姜蒙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