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这一切。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的保姆总是会辞职离开。
谁能忍心看着一个这样善良乖巧的孩子受苦。
可她们没有能力改变,所以只能离开。
林姨曾以为她能坚持下去,只要不听不看,她就可以继续做这份工作。
可是这样反复的虐待不仅在折磨着小小的纪辞年,也在折磨着林姨的良心。
她最终还是不能忍受了。
她想要离开秦家,去哪也好,多少工资也好,只要不在这里就行。
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直到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傍晚,秦良玉阴沉着脸回家。
林姨看着秦良玉的脸色,心里一颤。
果然,秦良玉又去找了纪辞年,屋子里传来了哭嚎。
林姨死死地握着手,守在门外不敢离开。
十几分钟后,秦良玉拖着五岁的纪辞年走出房间。
孩童的脚步小且浮软,根本跟不上秦良玉的步伐,几乎是在地上拖行。
秦良玉把纪辞年拖到院子里,让纪辞年跪在倾盆大雨中。
纪辞年弱小的身体哭得直颤,滂沱大雨砸在他的身上,很快白皙幼嫩的皮肤就泛起红来,伤口的血液被雨水洗刷,混着雨水一同形成小溪。
在雨声和雷声中,纪辞年还在用幼稚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着妈妈。
可是他的妈妈并不可怜他。
她只是狠心地,冷漠地看着暴雨下的孩童。
林姨几乎是目眦俱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终于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林姨几步上前,冲进了院子里,要拉着纪辞年起来。
纪辞年去扯着被她拉住的手,一直摇头,声音哽咽地说:“不行……”
林姨难以相信地看着拒绝了她的纪辞年,“少爷,你快起来啊!”
“妈妈……妈妈没说可以起来。”纪辞年哭得已经虚软,却仍然坚持着。
林姨看向冷漠的秦良玉。
秦良玉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纪辞年倒在了地上,林姨听到声响,赶紧回头。
她赶紧抱起了纪辞年,跑到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