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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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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拿的东西太多了,”白锦城说,“所以我让鹿鹿过来搭把手。”
“原来是白叔叔的儿子,”梵音微微赧然,“我刚才还以为……”
虽然她只说了一半,但白锦城心领神会,他莞尔一笑,支使白鹿司去拿已经收拾好的行李。
白鹿司从梵音身边经过,她用眼睛测量,白鹿司比她高了一头还多。
少年的体息拂面而来,隐约有薄荷的清香,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大概是沐浴露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
梵音移动到白锦城身边,窃窃私语:“白叔叔,你儿子和我该不会是同父异……的兄妹吧?”
她把那个“母”字吞了,白锦城虽然是孕育者,但他是父不是母。
“你想多了,”白锦城小声回答,“鹿鹿和你爸爸没有任何关系,他比你还小一岁呢。”
梵音说:“那就好。”
顿了下,又问:“那他分化了吗?”
“还没,不过快了,”白锦城说,“下周三就是鹿鹿的18岁生日。”
白鹿司左手推着行李箱右手拎着手提包,面无表情地从交头接耳的两个人旁边走过。
梵音瞄他一眼,怯怯地小声说:“白叔叔,我感觉你儿子好像不太喜欢我。”
从3月11号案发池含白被送进医院,到今天4月30号她出院,这期间白锦城一直在医院照顾池含白,但白鹿司从未出现过,今天来帮忙明显也是不情不愿,他的眼神和表情都透着冷漠。
显而易见,白鹿司对池含白是有敌意的。
换位思考,梵音能够充分理解白鹿司的心情。
自己爸爸把全部时间都用来照顾过世情人的女儿,却对自己不闻不问,换做是她,也不会对那个扰乱自己生活的外来者友善到哪去。
白锦城的脸色略显尴尬:“他就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性格,不是故意针对你,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梵音笑着点点头:“嗯。”
白锦城开车,白鹿司坐副驾,梵音坐在后座。
来到这个时空快两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医院外面的世界。
她把车窗降下来,午后的暖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城市风光大同小异,无外乎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还有熙来攘往的人,各中景物走马灯似的从梵音眼前匆匆闪过,让她恍惚有中自己本来就生活在这里的错觉——她知道,这错觉来自于宿主的影响。
她的灵魂从上个宿主的身体迁移至这个宿主的身体,这具身体里依旧残留着宿主融入骨肉的一点灵魂,在无形中影响着她的行为举止和情绪波动,让她成为新的她,类似于演戏时本我和角色的融合。
车里回响着一首英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