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脑海中突然冒出开机仪式上记者们反复提及的两个关键词——“奉子成婚”、“生孩子”。
算算日子,月经已经推迟好久了。
她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难道是卫明臣被赵晓柔下药那次?
虽然事后她及时吃了避孕药,但在没戴套的情况下做了那么多次,确实很有可能中标。
那天是许荫生日的第二天,1月2号,今天是2月16号,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梵音立刻打给方灵:“你找个远点的药店,不同牌子的验孕棒多买几盒。记得把脸遮严实,不能被人认出来。”
方灵不敢多问,即刻照办。
等了快一个小时,方灵带着她要的东西回来了。
梵音把自己关进卫生间,换着牌子验了三次。
三根验孕棒整齐地摆在洗手台上,每根都显示两条杠。
梵音看着镜子里的脸,挤出一个无奈的笑。
她已经非常小心谨慎地避孕了,就算卫明臣戴套了她也会吃避孕药以防万一,可到头来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赵晓柔处心积虑地想让黄织嘉怀上卫明臣的孩子,没想到阴错阳差,却把她弄怀孕了。
赵女士如果知道了恐怕要气死。
“姐,你没事吧?”方灵在门外担心地问。
“没事。”
梵音把拆开的、用过的验孕棒统统装进黑色塑料袋里,洗洗手,拎着塑料袋去开门。
方灵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怎……怎么样?”
梵音轻描淡写地说:“怀了。”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但方灵还是受到了惊吓:“那、那怎么办啊。”
梵音被她如遭雷击的表情逗笑了:“是我怀了又不是你怀了,瞧把你吓的——不怎么办,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灵呆滞几秒,然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明白,明白。”
梵音怕她不明白,再强调一遍:“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方灵重重点头:“你放心,我谁都不告诉。”
梵音把塑料袋递给她:“毁尸灭迹。”
……
梵音刚遭受过唐清树长达一个多月的精神摧残,现在进了新组,对比之下,竟然觉得和颜悦色地给她和傅成舟讲戏的魏锦章都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
而梵音也给了魏锦章巨大的惊喜。
因为她缺席了本该参加的武打培训,她的动作戏就得靠武术指导在拍摄现场一点一点地教,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管多么高难度的动作,只要武术指导演示一遍,她就能完美复刻,呈现出来的镜头效果甚至比武术指导还要漂亮利落。
唯一对梵音有挑战的是吊威亚。
吊威亚用的是很细的钢丝绳,即使戏服里垫了东西也勒得皮肉发疼,而她又对痛觉过敏,被吊着飞来飞去的过程中,她既要忍着疼痛做好表情管理,又要进行表演,一心二用实在太难了。
一天十几个小时拍下来,她浑身都痛,感觉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啊,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她的。
幸好现在只是怀孕初期,还没开始孕吐之类的不良反应,否则身体真的会承受不住,就算她意志再顽强也白搭。
连续忍受了一周多的肉躰摧残,梵音在生日这天得到了半天假期。
下午两点收工,她让方灵当司机,从片场直奔机场。
许荫来给她庆生,三点半落地,她要去接机。
抵达机场后,在停车场等了四十多分钟,许荫终于打来电话说她到了,梵音便让方灵把车开去航站楼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