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沣不置可否,“年少鲜活,儿子觉得不错。”
太后点头说道:“你向来话不多,未来王妃若也是个沉闷寡言木讷规矩的,哀家反倒要担心了。”
“母后不必挂怀,这么多年,儿子自己一人照样好好的。”
萧沣神情冷淡,太后几欲张嘴,最后却说不出话来。
“时候不早了,儿子就出宫了。”
待萧沣高大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太后眼皮耷拉下来,沉沉的叹了声气,“这么多年,他还是在怨我。”
李嬷嬷安抚道:“比起从前,王爷能在慈安宫坐这么久可见娘娘和王爷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总归是亲生的母子,日后肯定会更好,心结不易解,来日方长,慢慢来。”
太后心中有隐忧,却不便宣之于口,坐在那里,身上有沉沉暮气散发,李嬷嬷看着,心口微酸。
万瑾澜这边在宫里虽未被太后娘娘处罚,但回到庄子上,还是被祖母教导了几句。
让万瑾澜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萧铮变化会这么大。明明幼时在宫中,他还是个讲道理的人。
翌日,老夫人便带着她去了广陵王在京郊的庄子上。
若是孙女打输了,广陵王府的门,老夫人就不登了,但她孙女和外孙女赢了啊,萧铮又是挨鞭子,又是落水,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
广陵王的病啊,也有半年了,也不见好转,时有恶化,到京郊的庄子上养身体已经有月余了。
再次见到广陵王妃,她接待起客人来,依旧是那个调调,阴阳怪气,神色不屑,语气轻慢,偶尔还会蹦出尖酸刻薄的话语。
饶是老夫人这种养气功夫到家的人,在回府后也被气的吃不下饭。
广陵王缠绵病榻,广陵王妃说怕将病气过了去,便不将王爷请出来见客了。
可以说,这一趟来王府的别庄,老夫人是吃了一肚子不痛快。
老夫人出入京中各家府邸,参加宴会无数,往来交际的各家夫人们,没有一个如广陵王妃这般连面子都不做的,毫无涵养。
“祖母消消气,广陵王妃母家获罪,唯一女儿又被嫁去了幽州,如今就算将京都所有权贵都得罪了,她也不在意。祖母和她生气,根本不值。”
老夫人突然有些理解昨个孙女和外孙女与广陵王府的人打起来的事了。
若换成她,年轻个几十岁,遇到广陵王妃这种,估计也会和她打起来,还得挠她脸的那种。
这广陵王府,上上下下都不正常的。
老夫人打定注意,日后非必要,绝不登广陵王府的门。
京中和老夫人这般想法相同的人可不少,都是被广陵王妃的态度气到再也不想登王府的门的。在京都这几月,广陵王妃的“恶名”早就远扬了。
晚间用过膳万瑾澜正在廊下吹风时,别庄的仆妇来报:“姑娘,齐王殿下的人牵来了一只大狗,说是送来给您解闷的。”
万瑾澜眼睛一亮,直起身子,“在哪在哪?”
这是京都,比不得扬州,她就算想和点点玩,都得顾忌着。
萧沣也真是出她意料,本来以为,那日打架事件,他会将她想成好勇斗狠之人,却没想到,他还会将点点送来给她解闷。
看来他对先前的事,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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