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吐了一地,康宁郡主不嫌弃的将人扶起来,和萧栩等人打过招呼后,就让小厮扶着将人送下了酒楼,上了马车。
萧栩一群富贵公子哥们都没少见今天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听说萧念深又病了,我们一会要不要去肃王府上瞧瞧他?”
萧铮是广陵王府世子;萧栩是晋王府的独子,不是王妃所出,但晋王府就他一个儿子;至于萧念深,是肃王府世子。
都是质子,幼时又都是在宫中长大,情谊还是有的。
萧念深是出了名的体弱多病,算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这天一凉,就又病了。
几人吃吃喝喝过后,就去了肃王府。
万瑾澜都没在望江楼吃饱,又和万瑾玉在馄饨摊上吃了小碗酸酸辣辣的小馄饨。
在外逛了两个多时辰,两人才坐着马车回府。
进了府,才知道她大舅舅从扬州来了。
天下富商看扬州,沈家在扬州,那也是能排在前列的大富之家,生意在好多州地都有,这京都自然也有。
沈家大舅一年到头,也会来上几趟京都,大都是处理生意上的事务,也顺便来看看沈卿和外甥们,每次还都会送来不少东西。
京中不少有名的铺子,都是沈卿的陪嫁。
二婶三婶虽看不上沈卿的出身,但对她手中的产业和银子,那是相当服气的,可以说还有些羡慕。
沈家大舅在公府用了晚膳,也和万瑾澜、万知景说了会话,便离府回了沈家在京中置办的宅子。
沈卿见过兄长后,眼眶有些红,还发着肿,显然是哭过一回的。
“母亲,我扶您在园子里走走,消消食。”
沈卿见老夫人放下了筷子,也放下筷子起身说道。
老夫人见她那样便知是有话说。
万瑾澜歪了歪脑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了厅中,三婶笑道:“我听瑾玉说前个儿她打了只红狐狸送你,恰巧我那还有些存货,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
“再过些时候,天就凉了,你正好做件红披风。”
万瑾澜眨眨眼,随即反应过来,三婶这是在感谢她救了衡哥儿这事。
前几日,三婶还送来了一套头面来。
“三婶不必这么客气。”
万瑾玉哼道:“给你你就收着,别装模作样。”
万瑾澜:“…”
那好吧,她只能却之不恭了。
园子里,沈卿扶着老夫人说道:“婆母,我母亲春日里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缓过来。家里人怕我担心,便没告诉我。”
“两月之后,是我父亲的寿辰,儿媳斗胆请求婆母,在澜娘的及笈礼后,让儿媳回扬州省亲。”
说起来,沈卿自从嫁到京都来,二十几载,回去的次数少的可怜。不像林氏和顾氏,她们娘家都是京城的,倒是不会承受这种思亲之苦。
老夫人沉吟半晌,应了。
沈卿差点又高兴哭了,随即又道:“婆母可允许儿媳将澜娘也带上?”
老夫人说:“二丫头该说亲了,此时去扬州怕是不妥。”
沈卿道:“有端王殿下那次算计,儿媳觉得,不若去扬州躲躲,娘娘先前还说,皇后有意给顺王安王纳侧妃,还有端王,也该娶正妃了。”
当初万贵妃就是在参加了赏花宴后被太后指给了还是时的陛下做侧妃。
以万沁儿的家世,皇子正妃她都做得,侧妃难免让人心气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