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客套气息极其浓郁的国际性庆功会很是无聊的结束了,大家各自还有活动,自然不会强留些什么。
张处长邀请尔方面来的随行官员一起去享受一下地道的京城美食。
吃完饭自然还有别的娱乐项目,季明辙得陪着,那套雷启云送来的衣服短短一个晚上便沾上了浓郁的烟酒味道,直到最后所有人都喝的五迷三道,这才由季明辙把尔方面来的文化官员送回了酒店。
他们下榻的酒店与艺人们是一家,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季明辙自小便见过各国的酒桌文化,也见过不少能喝的,但他无比的佩服这些韩国人,能和京城官员们拼酒而最终拼了个两败俱伤的,在季明辙所见所闻中,唯有韩国人可以。
也许是他们那种白水对着酒精的所为烧酒锻炼出来的强悍酒量,谁说得准呢,反正季明辙没喝过,不知道传闻中的烧酒到底是得有多难喝。
使馆方面的人员定的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并不与尔艺人们同班,主要白天还有一些琐碎的事务要处理,所以才会这样。
在酒店服务生的帮助下安顿了那几位喝的酩酊大醉的尔文化官员,季明辙嗅了嗅身上的烟酒味道,颇为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于是他下楼买了袋牛奶,坐在酒店的花园内吹着晚风,想借此把身上的讨厌味道吹散一些。
这衣服不错,可惜等一回到尔就得拿去干洗,不然估摸着就得报废。
花园幽静的很,想来这么美好的晚上,但凡有点儿情趣的人都不会来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寻求浪漫,这倒还真是方便了季明辙。
他喜欢安静,主要是可以稍稍暴露一下本性。
从小时候季明辙就现自己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好还是坏的习惯,他喜欢自言自语,一旦独处的时候,便尤其的严重。
“本少爷今儿也算艳惊四座,等回了尔使馆肯定得安排我的工作,季衙内,这回要安安份额分踏踏实实的好好待几年,把自个儿要什么想明白再闹腾,懂了不?”
喝了口牛奶,季明辙笑了起来:“不过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司伏在尔,以后不愁没乐子可寻。”
衙内,是古时候对有恶劣行径的高官子弟们的称呼,要比纨绔子弟稍微再高级那么一些。
毕竟所谓民不与官斗,衙内还是要比富家子们来的稍微高等级一些。
这是小时候司伏调侃季明辙起的外号,但就连司伏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调侃而已,他结实的都是京城里最上层的精英人物们的后代,精英之所是精英,无论是自身还是教育下一代,都是精英。
不仅学得好,玩的也很好。
那些人的子弟,可真的没有几个是真正的酒囊饭袋。
季行履的孙子自然也不可能。
相对来说,司伏觉得这帮高干之后可真是够倒霉催的,从小家里管得严,无论是学习还是个人生活,哪儿有一点儿乐子可寻。
长大以后倒是好了一些,走仕途的走仕途,经商的经商,日子都过得逍遥自在,而其中的另类便是季明辙。
他被安排不停的跳级,跳完之后没级让他跳了便立刻送出国外继续念书,司伏觉得季明辙自己都很憋屈。
司伏这个想法是对的。
季明辙确实很憋屈,由衷的为自己感到憋屈。
他认为自己确实是给权贵弟子们抹黑了,原本不该是这么活着的。
太心酸了。
“要是当初不装。逼偏偏不去念商学院,我现在自己干点事儿赚点小钱多快活。”季明辙咬着吸管,十分悲愤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往,“明明可以活得任性洒脱,为什么偏偏要当一个孤傲的王子?”
“要不要辞职算了,学着高家的那几个王八蛋做国贸生意,天天吃香喝辣的,还能玩外国妞。”
“妈呀,我现在怎么会想这种东西了?”季明辙赶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我可是在国旗下庄严宣誓过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