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倾尽家财帮你重建金山寺的,项兄弟,只希望你能记得帮阿娇送回家书。”
声音之沙哑,差点儿让项恭以为这是死人在说话,浑身一抖,见李彪的头又深深地垂下,佝偻着走了。
这个李家……
太诡异了!
项恭越觉得在这儿呆着,浑身难受,尤其是看到李家这别扭的家庭关系,就更是难受。
管不了那么多了,项恭决定不费这个脑子了,自己的事儿还顾不过来呢,得赶快研究任务的事儿!
额,任务好像也和玄奘的身世有关,靠,这特么都绕不过去了,憋屈!
“啊……”项恭仰天大吼,吼声穿破层云,久久回荡。
“咳咳……特么的肺活量都被他们一家子给气没了!算了,睡吧!咳咳。……”
项恭摇了摇头,躺在床上,没几个呼吸,就这么睡去了。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睡觉是治疗烦恼的圣药,大早起鸟儿啾啾,睁开惺忪睡眼,晨光正好。
李府的一切都还如常,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个梦而已。
项恭匆匆告别了满脸哀怨的殷温娇和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的李彪,带着给自己包扎的大夫就出城去了。
看着项恭远去的背影,殷温娇问道:“夫君,他和你说了什么?”
李彪一愣,想起刚才项恭鬼鬼祟祟地对自己说:“我和嫂夫人真的没干啥,你信我么?”
李彪没有说话,项恭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心中轻松许多,耸耸肩继续道:“找找你那宝贝儿子去吧,父子哪儿有隔夜仇?”
“是夫妻吧?”
“都一样啦,一家人嘛,你还较真……真是……”
“……”
李彪不禁一笑,摇了摇头,本来他对项恭也只是一时有所求而已,但是,经过了短暂的相处,他忽然觉得,项恭好像的确是个可交之人。
怎么说呢?
有点儿傻兮兮的,可是又让人很开心,这个词该怎么说呢?
“好啦,不说就算了,看你那样,好像谁稀罕听似的……”殷温娇嘟嘴说道。
李彪一愣,觉殷温娇好像变了,会跟自己撒娇了,还说了这么多话,这……
看看项恭远去的方向,李彪笑道:“嗯,娘子,咱回家,你说我去叫禅儿回家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父子哪有隔夜仇?去吧!”
殷温娇言者无心,李彪听者惊异,这话和项恭说的如出一辙……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去金山寺的路上,项恭大笑不止,“哈哈,这位大哥,我这人没啥缺点,就是呆萌呆萌的,你放心,保证让你平安抵达金山寺,驾……”
马儿拖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纵蹄狂奔,跑出老远还能听到他的惨叫:“救命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