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疆与张达对视一眼,脸上有些不悦,不过马上又满脸堆笑。趁着糜芳高兴,范疆立马进言道:“糜先生,这几日江楚联军连日攻城早已疲惫不堪,不如趁此机会出城。。。。。。”
说到出城,糜芳立马脸色一暗,随即手中折扇一收沉声道:“范将军,做人要知足,不要老想着争功,老老实实在城里待着,等我蜀国大军一到自会赏你些功劳,好了,我现在累了,要回府休息,你们没事别来烦我。”
说罢,糜芳便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下城头回府去了,见糜芳离开,范疆张达一改谄媚之相,一脸怒不可遏。
范疆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这个糜芳还真以为自己计谋无双,要不是我们他能拿下临江城?当初说什么功不可没,封王拜相,现在就差骑老子头上拉屎了,我当初瞎了眼才会信了这糟老头子的鬼话。”
一旁的张达也跟着说道:“没错,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当初劝我们献城时许下高官厚禄,现在搞得好像全是他糜芳的功劳,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什么东西。”
不过骂归骂,发泄了一番之后范疆也只能低头,他叹了一口气对张达道:“哎兄弟,虽说这糜芳不是东西,但咱们日后还得靠他,咱们本是山贼水匪,如今又背主献城,可以说整个江南已无你我兄弟二人的容身之地了,本想以献城之功捞点好处,可这糜芳不但想独占功劳,还不准我等出城杀敌立动,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达闻言,眼珠转了几圈将范疆拉至一旁低声道:“大哥,我这有一个立功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哦,兄弟但说无妨。”
“我们今夜直接带兵去劫营,怎么样。”
“什么!”范疆闻言大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劫营?兄弟你喝酒喝糊涂啦,二皇子楚天骄率兵二十万,江南吴国左将军董承率军五万,两军合并一共二十五万,我临江城加起来不过两三万,怎么和他们打。”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要出城吗?”
“我只是想在阵前杀上一阵,也没想真与他们硬碰啊。”
“大哥,你不用担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城外江楚大营内别说二十万大军,恐怕连两万人都没有?
“兄弟何出此言呐?”
“呵呵,大哥莫急,还请听小弟慢慢道来”张达学着糜芳摇头晃脑地说道:“以江楚国军制,十人一队,十队一伍,十伍一营,一营十灶,也就是说一百人一灶,二十五万人便是二千五百灶,当士兵生火起灶时便会有青烟,依照青烟便可知晓士兵灶数,从而知道敌人的数量。”
张达顿了顿故作高深地继续说道:“之前江楚军进攻时,每日的灶数不变,然而自三日前开始,我发现每日江楚军中升起的青烟减少了,据我这几日计算,四天前江楚军还是二千五百灶,而前日上午他们却只开了二千二百灶,到了中午只有二千一百余灶,到了晚上则不到二千灶。昨天上午时只开了一千八百灶,中午一千五百,今天早上则已不足一千灶,而到了今天晚饭时,他们只剩了不到二百灶,也就是说他们如今不到两万人,所以我断定那二皇子已经暗地里悄悄撤兵了。”
“哦,可他们为什么撤兵,而且今日上午我还看到了那楚天骄在阵前督军呢。”
“嗨,西蜀大军将至,他们见反攻临江城无望自然就撤兵了,至于楚天骄,我估计他是怕撤退时被我们突袭,所以才留在军中做出假象,不过他没走也好,我们今夜带兵出城打他个措手不及,若能生擒了楚天骄岂不是大功一件。”
范疆犹豫不决地说道:“可是那糜芳不让我们出城,若是私自调兵他怪罪下来怎么办。”
“哼,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只会夺他人功劳。大哥,我估计明日一早江楚大军就会全部撤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再说了,等我们抓住了楚天骄还用受糜芳那老小子的气,他老识相还则罢了,若他还想吞功。。。。。。”说着张达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听兄弟如此言语那范疆眼中也闪过一丝阴狠:“没错,等我们抓了楚天骄,以献城和此功劳还用怕他糜芳?大不了趁此机会捞他一笔再落草罢了。”
言毕,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下城楼朝着军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