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吞了才好。”宋以沫无知觉的蹭了蹭大哥肩膀,“我签,以后要怎么周转折腾大哥你看着办就是,不用来问我,股份合同书也都放你那,我拿着烫手。”
想到景区的各种弊端,宋以沫又道:“我抽时间写点东西给你,在商人看来可能无关紧要,但是以一个游客来说,那是决定他以后是不是还愿意来的关键。”
“行,你慢慢写,不着急,开发一个景区不是那么快的事。”翟慕杨看她,“不过我说起这个是想提醒你,到时房价上涨,宋智对这个房子更加势在必得,你又不是愿意与人争的性子,到时怎么办?真让给他?”
“我是不想与人争,可我也不想便宜了讨厌的人。”宋以沫轻哼,“大哥你放心,我心里已经有打算了。”
翟慕杨也不追问,倾身拿起桌子上的干桂圆剥了喂进她嘴里。
初四,苗军和何宜专门空出这一天带着两人去了宁安诊所。
陈风给她号过脉后就点头,“看样子是用了心在养,再接再厉,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中药见效慢,但是治根,要记得坚持吃。”
“知道了,谢谢陈医生。”
陈风自己是读过许多书的人,天性里就不耐烦那些个八弯九绕,对读书人却天生亲近。
宋以沫带着一身沉静的书卷气,陈风一眼就合了眼缘,对她态度比对其他人都更显得温和。
“你底子虚,算不得有多好,但是因为之前用药少,对药没有什么耐药性,效果反倒出奇的好,趁着年纪小多将养将养,对你以后也有好处,所以药再苦你也要喝下去,一口都不能倒掉。”
宋以沫乖乖应好,这让陈风更喜欢了。
趁着抓药的时间,何宜走到柜台去问,“陈风,以沫没事了吧?”
陈风看了眼方子,拉开身后一个抽屉,“我见过抽骨髓的人,可没有人有她这么严重的后发症状,依我推测,抽骨髓的时候就吃了不少苦头吧。”
何宜倒不清楚这个,忙看向苗军。
苗军点了下头,“以沫对动员剂的反应很大,打了三天动员剂就痛了整整三天,停了针养了两天才慢慢恢复。”
“我就说以沫怎么会瘦这么大一圈。”何宜瞪苗军,“怎么连个音都没透给我知道?”
“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让你跑y市去和宋怡吵一架还是打一架?”
苗军看向陈风,“陈医生,麻烦你在以沫的身体上多费费心,她虽然是伴着我们一起长大,可总担心麻烦了我们,有不舒服的时候怕也是自个儿熬过去了,我们半点都不知道,趁着这个机会正好给以沫好好调养下身体。”
“我会上心。”
陈风是当地人,离得又不远,对宋家的事多少也知道些。
不过见面这却是头一回,他没想到在那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心性竟然会这么平和。
不怨不愤,不郁结于心,就过她自己的人生,走她自己的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