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瞧着她眉头拧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结,心下不忍。
姚静檀仍然强撑着不发一声。
孟砚泓沉下心,指尖儿轻将她额头的碎发拢入耳后。
“别怕。”他低声又在她耳侧说道。
明明天未黑透,却有一颗流星刺破天际。
紧接着姚静檀鼻头一酸,贝齿轻咬住唇角,报复似的将自己的指甲掐入他的皮肉。
孟砚泓有些慌。
不过微静片刻后随之跟着帐纱一同撞动起来。
自少时,姚静檀有幸去过一次闵州,闵州有海,听过海浪的声音。
可京城没有,现在耳畔却似传来海浪似动响。似又想起少时在闵州海边顶头的艳阳,照的她头晕目眩。
微闭上眼,随着海波逐流,她稍一睁眼便能瞧见之前孟砚泓被她咬的伤口,一起一伏。
一块上好的丝绸被人从中撕开,狭小的料子只能容得撑撑顶顶。
雪白的贝齿轻咬着花瓣儿似的唇,牙关紧咬,微一偏头便能看到自己珠圆饱满的脚趾在空中舞动。
可她偏要由得自己,只得咬着自己的手背,一双美目时而紧闭时而松散,露出些浮迷的光。
孟砚泓简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二人汗渍叠在一处,在软被上勾勒出一幅巨大的山水画。
这回外头的天彻底黑透,帐中更是不见天光。
感觉到小兔子被他握住,而后兔头被他紧紧的揉压,最后指腹捏起初熟的小樱桃,紧接着便是姚静檀的低吭一声。
她不知是哪里带起帐中的风,明明门窗都关着,可就是眼见着帐幔晃动似有风自外吹来。
“疼”瞧见他越发激烈的冲撞与动荡,姚静檀终忍不住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
娇声似莺啼。
仅此一声,孟砚泓马上收住闸,如若行在山间阡陌,重归小心翼翼。
“静檀,我们成亲好不好?”孟砚泓的唇抵在她的额头,在她微凉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却仍似调皮一般的愣撞一下。
姚静檀猛的颤栗一下,装作没听到这句话,微别过脸,不回答。
她眉头紧紧皱着,自耳根起绯色到脖颈,一股醉酒后的模样,惹人怜爱。
温泉一股自泉中突涌而出,紧接着孟砚泓闷吭一声,千言万语化为细吻,一下一下轻轻落于姚静檀的脸上,唇上。
姚静檀心口起伏仍然巨烈。眼前的压迫感在这几个细落的吻后骤然消散,枕侧有动响,是孟砚泓在她身侧躺下。
他侧着身,手臂轻轻搭在姚静檀的身上,口边热气未散,一下一下冲在姚静檀的耳中。
将下巴杵在姚静檀的颈窝间,时而用鼻尖儿蹭着她的耳垂。
这让她隐隐感到心烦,闭了眼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背后的蝴蝶骨因她纤细而更显,孟砚泓轻轻抚过其上轮廓,见她脊背上皆是方才磨在榻上的红痕,他不由将人抱的更紧了。
不止一次想过会有今日,哪知是在这种境况下得到的。
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静檀”
他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这已经是让姚静檀数不清多少次他唤自己的名字。
这回她终于应了,“嗯?”
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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