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渃水院,江渃一眼便看到了跪在门口的秀儿。
“奴婢背叛了姑娘,不求原谅,只求姑娘能给奴婢改过自新的机会!”
江渃抿唇一笑,将人从冰凉的地上扶起来,柔声道:“若没猜错,是你告知聂慎行我有危险,求他进宫救人的吧。”
“这是奴分内之事。”
“帮我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这世上,没有谁生来便欠谁的,既然我选择了信你,便不会再怪你。”
秀儿听后双眼通红,重新“噗通”一声跪下,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忏悔道:“是秀不好,错怪姑娘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竟然狠下心毒死了聂丞相。
也因此怀恨在心,主动向陛下透露姑娘用自己的血为秀和慎儿郡主解毒之事。秀有罪,不配姑娘原谅!”
听后,江渃心下了然。
“秀儿喜欢聂慎行,对吗?”
“奴不敢!”
“喜欢便是喜欢了,要问自己的心,莫要去看身份地位。世上的珍宝有价,可感情是无价的。”江渃扪心自问,从不会因为林翊岚的身份地位不合于世道,便放下她。
也不会因为聂慎行身份尊贵,能力出众便倾心于他;更不会因为吕润身居皇位,便高看他一眼。
秀儿闻言痴痴的看着江渃,问道:“可聂丞相心里没有秀的位置,秀看得清楚。
聂丞相是在意姑娘的,哪怕知道自己和他没有结果,秀还有必要坚持下去吗?”
江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她没有爱而不得过,所以不好给出建议。
“哟,许久未见小美人,这穿的是越发寒酸了。可是行远短了美人的吃喝,不若跟着小爷混算了!”
吊儿郎当的顾谨言不知何时,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屋檐上。一身厚重雅致的墨黑长袍,穿在他身上硬是变得浮夸浪荡。
之前两人初见时,江渃穿的是陪嫁丫鬟的服饰,现在再见,她穿的又是乾云门厨房烧火丫鬟的衣裳,确实是愈发的寒酸了些。
“听闻顾少庄主自幼习得般若掌,还请出手救岚儿一命。”江渃一心只有林翊岚的伤势,不会同人过多计较。
“哎,若非姓聂的写信求助于爷,小爷还真就不想趟这趟浑水。罢了罢了,美人诚心相求,岂有不应之理?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顾谨言一向随心所欲,放荡不羁爱自由。靠着绝顶的轻功和内家功法,时常离家出走,仗剑走天涯。见惯了人间疾苦的他,很难被人请动。
“有劳。”江渃道谢后便拉着秀儿进入里屋,为其上药。
出于种种考虑,她还是选择将秀儿留在丞相府,仅有她和顾谨言两人上路。
至于是否向聂慎行表明自己的心意,则由秀儿自己决定,她不作建议。
等到了木犀岛外围,江渃才发现这小岛周围的水有问题。
别说船只了,就连一片羽毛都无法漂浮在上面,除了飞过去,还真就没有办法。
可惜,她虽然有翅膀但到底没长出来多久,无法带人飞翔,尤其是像顾谨言这种…一点都不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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