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郡王勃然大怒,呵斥道,“你是告诉本王,本王身边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只有你陈拓宇,才是忠正之臣?”
陈拓宇脸色平静,不慌不忙说道:“郡王,你多心了,我只是问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何时说过郡王身边都是阿谀奉承之辈?难道拓跋大将军也是阿谀奉承之人吗?”
“你……”郡王火冒三丈,愤怒起身,指着陈拓跋,眼中杀气凛然。
半响,郡王一挥衣袖,冷道:“实话怎么样?假话又怎么样?”
陈拓宇道:“实话和假话都一样,世子所举,合乎礼制,合乎国法。”
“哼哼,好一个合乎礼制,合乎国法!我倒要听一听,世子此举,如何合乎礼制,合乎国法!”郡王怒容满脸,极力克制心中怒火。
陈拓宇道:“我问一问大家,虎贲军被幽泉军团围于二渡关隘,拓跋大将军第一时间传军情于国都,王族为什么要拖上十来天?”
薛国公哼了声,道:“四王爷,如此重大军情,我们肯定要派人去核实,万一是错误的军情呢,那不是害了郡国?”
“害了郡国?”陈拓宇连连冷笑,“从郡国到二渡关隘,派侦察兵,骑上云翅鸟,来回最多三天,就可探查军情,狗奴才,你给我拖个十来天,是何居心?”
“我是国公,你敢骂我奴才!”薛国公勃然大怒。
“我是王爷,王族的子弟,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王族的奴才,一条狗。”陈拓宇丝毫不相让。
“你……”薛国公气的脸色发白。
陈拓宇紧接着道:“还有,战事发生后,世子去国库调取军需物质,是谁推三阻四,不肯拨付给世子的?”目光冷冷地看向郡王身边的高湛。
“也许大家不清楚,也许大家清楚却故意装糊涂,这次军资是世子一人承担。”陈拓宇哼哼几声,“说是举国战争,我看,是世子个人战争。既然是个人战争,为什么世子就无权处置战利品?郡王,你要定世子的罪,好,那我就要求彻查薛国公、高湛,还有其他军中大将。我倒是要看看,是贻误战机,误国害民罪责重,还是擅自截留战利品罪责重?”
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在大殿之上。
这一刻,陈拓宇彻底愤怒。
这一刻,陈拓宇不再忍耐。
陈墨岩的崛起,让他看到了希望。
修为的恢复,让他重燃信心。
所以,他不需要再窝囊地活着。
一时之间,大殿鸦雀无声,众大臣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郡王,你的意思呢?”陈拓宇上前数步,死死地逼着郡王。
“放肆!”郡王勃然大怒,怒喝道。
“大胆!”陈拓跋半点也不相让,直接反击回去。
两道冰冷的目光相遇,空气中,擦出一阵阵的火花。
“郡王,四王爷,微臣觉得,此事交给老祖定夺,最为妥当。”九王爷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道。
高湛躬身道:“郡王,老奴也觉得,此事该由老祖定夺。”
“哼!”郡王慢慢平复心情,坐回宝座上,冷冷道,“高湛,你去问问老祖,世子私自截留战利品之事,该如何处置?”
“老奴遵命。”高湛慢慢退下去,离开大殿,前往幽泉宫。